让宋福生将制作地雷的步骤、用料、参与制作的人名,都有几人,这些人的家庭情况,写一份详细的材料上交。
何大人又对任族长嘱咐道,你将宋福生他们那伙人,以前在老家都是什么关系,也写一份材料。
任族长急忙应下,心里有点噗通噗通跳。
如果说,福生他们身上有瑕疵,就在于对外称作是九族关系。
听听这位大人的话,就说明人家知晓并不是九族。
也是,姓氏不一样,咋就九族了?
县丞提点任族长,一定要用心啊,一点儿也不能扯谎,对你自己好。因为你上交这些材料时,要以里正身份签字按手印的。过后要是出什么问题找你。
任族长一脸感激,目送何大人他们的马车离开。
“咋回事儿啊?”宋阿爷拧眉问道。
这一天,心没底儿。
从早被问到天黑。
换成谁,被人这么打听也会不安。
村里人也都纷纷问:“干啥呀这是?”
农民们一向觉得能不与官多接触就少沾边。
那些当官的心眼子贼多,谁知道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哪句话说错了,说抓走就被抓走。
以至于白日里打听宋福生他们那伙人风评时,让村里人多说一点儿,九嫂、大白胖的丈夫、任三叔他们是硬着头皮当代表才多说的。
一个个胆小。
任族长也从早上觉得是来嘉奖宋福生的,到了此时,有点儿含糊了,尤其是县丞提点他那两句话时的态度,格外郑重。
任公信拎着咕咕叫的老母鸡,看向大伙:“那什么,有事啊?”
又冲任族长喊道:“我发现你,任尤金你别吭哧瘪肚的,你要是猜到了些啥,就与大伙讲讲,这都是可以一起想办法的嘛,不行我套车进城,让我家子笙打听打听,咱这不是城里还有人?”
任子玖也从家里出来了。
任子玖自从回来,就一直被老爹当大宝贝养,又是喝鸡汤又是迈火盆,又是一铺炕上睡觉,老爹盯着他吃药。
他自个的婆娘儿子都被爹挤的靠边站。
还抱过老爹和那小后娘新生下来的小妹妹。
老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