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神爱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她深受打击,被宫侍簇拥着送往太医署的时候,都还是懵的。
初春冰雪消融,消息传得比东风还快。齐邯恰巧昨晚当值睡在官署中,接到消息赶过来时,萧神爱正坐在红木圈椅上,伸着手让人瞧自个的伤。
晨曦笼罩着那少女,她整个人都沐浴在一层金光里。
太医令显然对她的伤很惊奇,一边清理伤口一边问:“郡主是怎么伤的?”
“我、我摔了呀。”萧神爱不大想提这件事,目光四处躲闪。
“那也不至这般重吧。”太医令又道,“郡主旁的地方可有受伤呢?可以一并瞧瞧。”
“没、没了。”她又羞又怒,别过脸说,“横街上青砖翘了起来,我没发觉,被绊了一跤。”
彼时宫侍及时将她扶住,但她慌乱间想找个东西抓着,手心便蹭到了宫墙上去。
“好啦郑太医令,你话好多啊。”萧神爱整张脸气鼓鼓的,用力狠瞪了他一眼。
太医令并未被她给吓到,却还是佯作惊慌的摆了摆手:“是是是,下官不问了,郡主莫气。”
萧神爱睁大眼强调:“我没生气!”
眼见她别过了脸不理人,又重哼几声,太医令心道,这大概是恼羞成怒了。
齐邯缓步入内,在她身侧站定。
刚才伤口覆着光没瞧清,此刻才看到,竟是直接蹭了一层皮下来。
他去观萧神爱的面庞,却见只是眼圈略微泛红,鼻尖凝着抹淡粉,说话声抽抽噎噎的,愣是忍住了没哭。
可这般的伤口,不必亲自体会,也当知是如何感受。
“你来干什么呀?”见他站在一旁,却又半晌不说话,萧神爱担心是来看自个笑话的,“没什么事你就走吧。”
她一个眼神,齐邯就能知道她心中所想,当即叹了口气,无奈问道:“可还疼么?学堂那边,要不要着人去告个假?”
太医令嚯的瞪大了眼,想不到这平凉侯往日一副凉薄样,脾气竟这般好。
被郡主平白挤兑了一通后,还能低三下四的哄回去,当真是不得了。
他像是看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视线在俩人间来回着。
“不行!”萧神爱急忙坐直了身子,低头看看自个的手,“还好伤的是左手。”
今日可是第一日!怎么能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