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阳光明媚,秋季的太阳并不灼人,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筋骨舒展,但却没抚平陈梓玉的眉毛。
“这是陛下的安排吗?”
陶怡点点头。
宣周国力比北璃强盛,来的还是太子,自然得好生招待。
“听你爹说,陛下对宣周太子知之甚少,不清楚他的为人,所以会多关注些。”
陈梓玉撇撇嘴,刚走两步就又要往石凳上坐,被陶怡拽住,“走动走动,天天坐着,人都要生霉了。”
陈梓玉倒也听话,陪陶怡一路走到了府中的小花园。
“宣周太子在政事上如何我不了解,但能把一个婢女纵容地四海皆知,应该不是什么雄才大略之人吧?”
这事在坊间是趣闻,落在为官者耳中就是笑话。
这些天,那婢女简直成了平都说书人嘴里的常客,什么美若天仙、气质卓然、有勇有谋……让陈梓玉格外不舒服。
因为这些词,好像是在形容那个人。
她都死了这么久,却还是如阴影般罩在自己头上。
陈梓玉很气愤。
所以才故意让人重提旧事,想把这婢女的风头盖过去,也让天下人知道,她才是那个辅佐魏子渊登基之人。
至于连骨灰都找不见的某人,凭什么和她争!
“倒也不能这么说,”陶怡到底比她多吃了几年米,目光更长远些,“能让陛下和你爹都提起精神应付,必定不简单,谁知道他对那婢女是真宠还是假宠?”
高门府邸,这种事情还少吗?
陈梓玉:“也是。反正这些我也操心不来,不说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