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魏子渊早就知道了。
他连昨夜喝酒的人是谁都清清楚楚。
不过令他安心的是,昨晚魏然身边都是平都有名的纨绔子弟,平日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时常逃课。
魏子渊看向眼皮微微耷拉的人,试探地问道,“国宴结束,外客也走了,你不会想溜了吧?”
他自然是不希望魏然继续留在平都,可话却是反着说。
魏然和他相识这么多年,怎会不清楚他的脾气,遂笑道,“我便是在平都,皇兄也休想让我处理那些繁琐的事情。”
他甚至略微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似酒还未醒的样子,“这种事情,皇兄一个人烦就是了,臣弟还没玩够呢。”
魏子渊眯了眯眼,“还没玩够,还想去哪里玩?一天天的不着调,孤真想把你扔到最苦的那个部门去。”
“哎呀,人生在世,该尽欢时就得尽欢。”
魏然打了个呵欠,他是真的困了。
“皇兄,臣弟要回府补觉了,一夜未睡,困死了。”
“赶紧去,先让下人烧点热水沐浴,这些睡得舒服些。”
“多谢皇兄。”
魏然说着走远了,魏子渊还站在原地,负手盯着他的背影,面色不辨喜怒。
这次,他没说自己要离开。
魏子渊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了。
回到御书房,听葛樟回禀完事情后,魏子渊突然问道,“苏音离开时,可有何异样?”
她到平都来,看似无心,却处处都有算计。
走得时候难道就这么无声无息?
魏子渊不信。
葛樟一直留意着庆竹苑,闻言摇头,“没有,额……陛下,她带走一只猫算不算?”
“什么?”魏子渊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