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福先是愤愤的瞪了眼侄子马来福,接着气闷不已的道:
“说起来这事也怪我这不争气的侄子,这些年我那妹夫在海康县将渔业做的风生水起,令不少人眼红,若是安心经营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倒也没人敢去找他的茬,偏偏他就听信了我这侄子的蛊惑之词,要去和县里的大户争抢入海打渔的官引,这不就让人下了套,弄得妻离子散的,实在叫人痛心。”
“伯父,你就是迂腐短见。”
马来福听着甚是来气,不服的争辩道:“姨父若是不争,澜江各村那几十亩鱼塘早晚也要被康家霸占了去,若能拿到官引,得了朝廷支助的五十艘官船,那可比几叶小扁舟入海有保障多了,说不定还能拉起支商队出海做别的买卖呢。”
“你奶奶个熊,还敢顶嘴。”
马德福听着侄子大言不惭的一番话,气得额间青筋暴露,操起地上的粗棍子就去追打他,马来福吓得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伯父,你就是迂腐,姨父是个蠢蛋,你们两都干不成什么大事。”
“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马德福捏拳擦掌的眼睁睁看着侄子逃跑,又气又恼,可看着有客人在,只得收敛怒色,语气缓和道:
“让二位看笑话了,他阿爹呀早年在山里打猎让豺狼袭击了,连尸骨都没找到,弟妹又是个软弱的性子,管束不住他,成日里到处惹祸,我也是拿他没半点法子。”
“前辈不必动怒。”
楚南栀回想着马来福刚才所讲的话,再想到自己面临的戚家的事,颇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