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咧开嘴角,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从何说起。
楚南栀看着他一脸为难的左右不是,夹着怒火,连忙催促道:“快说,难不成昨日吃的饭,今日就记不起吃的什么,你堂堂驿馆伙夫长,若是连这点记性都没有,我也不得不怀疑,你是如何坐上伙夫长的位置的。”
陈五苦着脸,只得临场发挥,一边想一边开始细说:“小的记得母亲准备了只烧鸡,煎了些饼,还熬了锅粥,炖了一锅猪肉,又给小的备了一壶老酒。”
嗯,如此丰盛的饭菜总该不会引起怀疑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楚南栀又继续追问道:“倒是挺丰盛,那我问你,你吃了几张饼,喝了几碗粥,再喝了几碗酒?”
“这......”
陈五憋闷的终于答不上来。
再继续编下去,就算自己能乱说一通,家中老母也跟不上自己的节奏呀。
“你分明就是在撒谎,还敢胡编乱造。”
楚南栀厉斥了一声,桃眼半眯着转为微笑道:“陈五,按照我朝律令,亲属之间互相包庇的确可以不受责罚,但你犯的罪已并非寻常罪责,谋害朝廷命官、勾结东桑贼人此乃十恶不赦的谋逆大罪,
你可以将你老母亲拉下水来,但我与胡大人会亲自前去盘问你母亲,如若她所言与你方才所说的话对不上,这包庇谋逆的大罪可不同一般,不说流放三千里即便是堂上一顿板子恐怕她也消受不起。”
陈五听得脸上黯然失色,心里渐渐的充满了恐慌。
如若她正儿八经的来审问自己,即便是将自己打得皮开肉绽,自己也不会皱一皱眉,可如今这妇人竟然用心险恶,牵扯上了家中母亲,一时间真是让人无法应对。
楚南栀又郑重其事的提醒道:“我可是有人证看着你昨日案发时出现在了县尉府附近,而且还不止一人,接下来的话你可想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