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同级别复员的战友,都混上了摩托车,而他还得吭哧蹬着自行车挨家挨户送信送报纸。
这些事情他都可以忍受,而且每个月的工资也留出来饭钱和给父母每个月五块的养老费,其余都给了她。
结果他工资折半后,她竟然背着自己偷偷借钱,继续之前挥金如土的日子!
谢筱芸耸耸肩,“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反正就家家户户都有呗。有些人是我上门借的,有些人则是主动上门借给我的。”
原主是不记得,可是她这不是承接了原主的记忆,又有着剧情金手指,当然记得一清二楚。
有些债主是有一说一,也不会见人生活艰难逼迫还债,有些人呢仗着原主是个糊涂蛋,故意谎报钱数,让卢海钧当了冤大头。
更是有些人直接当放高利贷,翻倍地增加。
这一次有她在,绝对不会再发生被人随便叫价、拿捏的情况了。
卢海钧紧握着拳头,瞪了她半天,吭哧地说道:“好,这些债我替你还,还有什么要求吗?”
谢筱芸诧异地看向他,“我说让你还了吗?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而已。”
“我借的钱、我自己会还,用不着你这个前夫献殷勤。”
他献殷勤?
卢海钧嗤笑声,忍不住也咬着牙说:“你放心,现在你就是不穿衣服站在我跟前,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谢筱芸哇了一声,“怎么,看得目瞪口呆,忘了眨眼睛?”
卢海钧从没被人气得有种炸膛的感觉,“我的意思是,我对你毫不感兴趣。你应该清楚,当初晴晴是怎么来的!”
谢筱芸眨巴下眼睛,从原主的记忆中使劲地扒拉。
好像是俩人通过媒人介绍,原主长得好看,又惯会装,整体感觉挺不错的。而卢海钧到了该结婚的年龄,组织特意给他下达了命令。俩人先后见了几面,便领证结婚了。
不过在结婚当天,原主娘家人便狮子大开口,非得再要一份彩礼,说是啥好事成双,不给钱就不让新娘子出门。
无非是仗着卢海钧要面子,在这么多亲朋好友面前,除了妥协便是婚礼作罢两种选择。
那么多战友和领导等着呢,谢筱芸也扮作无辜地一边祈求娘家别为难人,一边跟卢海钧说父母养自己长大不容易,好歹掏出些钱,大家面子都好看。
卢海钧身上哪里带这么多钱,只能忍着怒火和屈辱,将跟着自己来结亲的战友借了钱,凑了299块,才将人接走。
虽然婚礼简单办了,可俩人一呢互相之间比较陌生,二呢卢海钧心里不太舒坦,三呢谢筱芸嫌弃他满身酒气,反正洞房花烛夜俩人只是单纯睡在一张床上。
接下来的日子,卢海钧每天训练任务繁重,要么几天不回家,要么回家后闷不吭声干活,却都没有碰她。
原主想要作妖,但是她还是黄花大闺女,理不直气不壮的。
于是为了能让俩人成为真夫妻,她伙同着娘家人,趁卢海钧回家吃饭的时候,给他在馒头里下了分量颇重的猛药。
卢海钧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身边是一个本本上的新婚妻子,人又穿得格外惹火,还故意绊倒摔入他怀中。
自然那事免不了,而且因为药力太猛,而他体力俱佳,硬生生折腾一晚上,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腿都发软的。
而且药力还有所残余,差点没影响到当天的体能选拔赛。
这事让卢海钧挺闹心的,之后他没主动过,而原主也被他的凶猛吓到了。
可以说俩人除了生了孩子,就没有第二次的经验了!
谢筱芸讪讪地摸摸鼻尖,“反正我会自己想办法还账的。不过我们是夫妻,离婚的话,所有共同财产是要均分的。”
“这套房子已经写上了你的名字,从公家变成了私人的,所以我们均分一下。左右主卧每人一间,就各自谁睡哪里就归谁。”
“厢房一人一间,小院各分一半,厨房、杂物间和洗澡间先公用着吧。”
卢海钧愣了下,随即他冷然地点点头,“随你。”
正好水烧开了,他兑好了洗澡水,给她拎到了洗澡间。
洗澡间里有泡澡的木桶,她指挥着男人将水倒进去,“虽然以后我们离婚了,但是鉴于我们同住在屋檐底下,还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所以平日里咱们得互帮互助。”
卢海钧如今连冷笑都不给她了,木然地拎着空桶离开了。
谢筱芸无声轻笑着将门给内插上,还别说逗男人挺好玩的。
看来以后他们暂时同居的日子,应该不难渡过。
泡了个热水澡、又喝了红糖姜茶,谢筱芸回屋里舒舒服服地睡觉养精神。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经黑沉下来,偶尔听见有妇人扯着嗓子站在家门口,喊娃回家吃饭的声音,便是几声狗吠鸡鸣。
熟悉了现实世界里,热闹的音乐、各种飞船来往的鸣笛声,这样原始祥和的氛围,让人整个身心都带着股安然和平和。
她伸展下四肢,起身整理好床铺,开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