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晴瑶的妈妈赶完这一批货后,又招募了五六个干活麻利、心灵手巧的小嫂子和婶子们。
不少代理商在售卖第一天,再次见到头花受欢迎的程度,手里的货还没出一半,就在第二天立马下单,生怕下单晚了要排队。
不仅如此,还有人脑袋灵活地批货到其他城市售卖。
是以订单如雪花般,源源不断地下,谁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头花,竟然能带来如此丰厚的利润。
却说贝芸溪三个人忙得晕头转向的,周六晚上刚摆摊回来,贾小梵便迟疑下说:“纪晴瑶,你们还记得明天是周末,大家一起参加篝火晚会吧?”
三个人一愣,她们确实忘了。
贾小梵赶忙笑着说:“正好咱们下周要去实习,明儿个上午一起去市里逛逛街,买几身衣服,顺便买点零食?”
鲁新蕾冷哼一声:“我们虽然通住在一个宿舍,但是不熟吧?”
“马上要离校了,你与我们拉关系,为得是什么?”
纪晴瑶也点头道:
“我觉得我们还是维持原来的关系比较好,这样大家都自在。”
“明儿个我们自己逛就行,没必要在一起。”
贝芸溪则直接转悠起手腕来了。
贾小梵被吓得立马闭上了嘴巴。
贝芸溪却微微低垂下眼睑,这贾小梵肯定是收到了谷浩南的好处。
毕竟在原来的轨迹中,原主和贾小梵并没有太多交集,属于互相看不惯的状态,可是自从篝火晚会前的一天,贾小梵却突然示好,拉着原主逛街买东西,话里话外羡慕原主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什么只要拥有过,失去后也能抱住记忆;人生要活得痛快,听从自己的内心,爱情得靠自己挣;话里话外是,换做是她,哪怕不要名分,也得为爱情献身……
一系列或明或暗的洗脑下,加上篝火晚会上,原主又被贾小梵带着同学们一起劝了两杯酒,多管齐下,她最终让谷浩南得逞了!
不知道这一次,贾小梵又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一星期的辛苦,却能看着大把钱入账,三个小姑娘身上的压力锐减。
想到周一要去新单位报到,她们忐忑不已,确实需要买两三身正儿八经的衣服。
是以次日一早,她们醒来洗漱擦脸梳头发。
卖头饰,不仅头饰得好看,她们还得会梳头、会搭配,让人瞧到效果。
这几天她们跟着贝芸溪,学了好多种发型。
既然要出去逛街,当然要打扮一番。
贝芸溪穿着白衬衣、咖色的毛衣,将衬衣领子外翻出来,外罩黑色风衣,下身是蓝色直筒裤,踩着黑色皮鞋。
头发高高束起,扎着一朵布艺太阳花,她又把大红色围巾带上,遮住半张脸,只剩下一对水汪汪的狐狸眸子。
她们没有在食堂吃饭,而是赶着第一趟去市里的公交车。
与她们一样想法的学生不少,是以三个人硬生生站了一个小时!
“不行了,车上太挤了,我硬是连抬腿歇脚的空都没有,”鲁新蕾揉着酸疼的腿苦着脸说,“唉,咱们学校那么多人,组织咋不多开通几辆公交车呢?”
纪晴瑶也在踢腿,缓解不适,笑道:“好在我们熬出来了,咱们工作单位的位置还算不错,至少去哪里没有这么一群数量庞大的同伴。”
贝芸溪抿着唇笑,自个儿的身体素质被加强不少,而且她还正处于系统恢复状态,所以肌肉还没酸疼,这种不适就已经被活跃的新陈代谢给清除了。
想想明天就要实习,相当于学生身份的终结,她们将会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一下子长成大人,所以她们得最后疯狂一把!
吃了牛肉烧饼、炸糕,还有喷香的面茶,体力补充好,她们去了百货大楼,买衣服和零食,中午便去吃大家伙力荐的羊肉火锅。
这个火锅店是老字号了,中间关停了十多年,在食客们一致要求下,又重新开的,不过才开了两三年,铺子就一扩再扩。
两层的铺子,第一层是大厅,第二层是包间,顾客很多,几乎座无虚席。
到处都飘散着羊肉浓郁的香味,勾得三人肚子直打鼓。
好不容易排队半个小时,她们靠着窗户坐下,放下东西轮流上厕所。
贝芸溪从厕所中出来,洗着手的时候,便被人虚揽着转身。
她冷俏着小脸,拳头已经不遗余力地挥舞出去,却很轻松被人给捏住。
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宠溺笑着说:
“唉,苗雨竹,你也瞧见了,我小对象知道我被我爸妈拉着来相亲,追上来要我命呢!”
“我与她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谁都离不开谁,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跟我爸妈介绍,结果他们就给我来了个鸿门宴。”
“你要是不想待会被我当众拒绝下面子,最好你先开口。”
穿着卡其色套装的女子,眼里含着泪和伤心,“修齐哥,我不信,你肯定是为了拒绝我,所以故意随便拉来一个女同志!”
谷修齐笑着拍拍贝芸溪的脑袋:
“小丫头,明天就要去实习报道了,今天不好好休息?”
“还跟我生气呢?我可是一直等你邀请我参加你们帝大的篝火晚会呢。”
现在经济的发展,也促进众人思想的进步和开放,至少谈恋爱的小年轻不再避讳着人。
可是多数的人们,还是内敛保守,像是在大学几年中,学生们将精力都放在学习上,有喜欢的人,也不轻易表白。
马上步入社会、各奔东西,这一场狂欢慢慢演变成为表白晚会。
毕竟不管对方接受还是拒绝,都是对自己青春的一个告别。
接受最好,俩人能够继续为生活奋斗,若是被拒绝,往后他们也不会太多见面的机会,少了尴尬。
帝大的篝火晚会,在青年中格外有名,哪怕校外的人士,也愿意凑这个热闹。
贝芸溪的肩膀和手都被他死死地控制住,只能瞪着他无声地控诉:
“我们压根就不认识!”
“你们小两口的事情,自个儿解决,将我牵扯进来做什么?”
可是在苗雨竹眼中,俩人就是熟稔地打情骂俏,毕竟贝芸溪没有反驳,那只能是默认了。
“好,我知道了,”苗雨竹不甘心,却也不想当众出丑,咬咬牙说。
“不过,修齐哥,你要知道门当户对的婚姻才长久。”
“只是靠着感觉的喜欢,能够支撑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