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李夕月的嫁妆单子,你会发现陪嫁的物品多是首饰绸缎一类的,陪嫁了十几箱各色首饰,却没有给任何房契地契,更别说商铺和庄子。
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除非要将女儿嫁到一辈子都不可能回来的地方,不然谁家的嫁妆都不会这么准备,毕竟田庄和商铺可以不断产生收入,这是大户人家给外嫁女儿的立身之本。而李夕月对于李家来说却是玷污门楣的东西,恨不得早日恩断义绝,自然不会给她准备什么立身之本。
于是,游玉衣翻出李夕月嫁妆单子的时候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李夕月的陪嫁中根本没有一家商铺。
难道他真的要去动李夕月的嫁妆?可是如果不比太子先把书楼的事做成,那么名声就全都是太子的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游玉衣觉得自己必须挽回自己损失的名声,不然兄弟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远。
这样想着,游玉衣看着手中的嫁妆单子道:“来人,去问王妃要钥匙。”
大婚之后的第二天,李夕月一直被游玉衣关在破落偏僻的小院之中,她被人喂了药,身体虚弱不能走动,而对外燕王府则是宣称李夕月病重。
李夕月冷笑,是人是鬼都知道燕王打的是什么主意。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之前给她喂药的那个老嬷嬷走了进来。
李夕月见到她不由害怕地往里缩了缩,只见老嬷嬷道:“王妃安好,今日殿下是叫我来取王妃嫁妆钥匙的,王妃若是知情识趣就乖乖把钥匙交出来。”
李夕月闻言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游玉衣居然会动一个女人的嫁妆。
“他怎么敢?他还要不要脸!居然要动女人的嫁妆!”李夕月愤怒地尖叫道,“他简直不是一个男人!”
“王妃,我劝你识相。”老嬷嬷呵斥道。
李夕月突然笑了,她看着面前的老嬷嬷道:“偌大的王府不都是燕王的吗?怎么问我要钥匙,一斧子劈开不就好了吗?”
“少说废话!”老嬷嬷板着一张脸道。
自然是因为两李夕月带来的嫁妆箱子一个个劈开动静太大,怕会引来别人的注意,游玉衣即便是已经准备动李夕月的嫁妆了,也要遮遮掩掩免得叫人诟病。
“原来他还是要脸的啊。”李夕月极具讽刺地说道。
“王妃只管说给还是不给。”老嬷嬷阴沉着脸色说道。
如果不是后宫之中的东西都记录在册,娘娘早就将东西给燕王殿下了,何必动用这个妮子的嫁妆。
“不给我便搜了。”话音落下,老嬷嬷便开始动手。
李夕月自然不愿意将钥匙给她,在狠狠地挨了两个耳光后,那老嬷嬷带着抢走的钥匙扬长而去。
“游玉衣!你会遭报应的!”李夕月趴在床上咳出一口血道。
而拿到钥匙的游玉衣则是带着心腹偷偷摸摸地来到了李夕月存放嫁妆的仓库,然后将里面的一箱箱嫁妆打开。
只见一百二十抬嫁妆一一打开,里面全是珍玩器具、生活用品以及各种头面首饰,就连陪嫁的白银和黄金都少得可怜,这些钱根本不够在长安城中买下一间看得过去的铺面。
“殿下,这怎么办?”游玉衣的心腹开口问道,总不能把王妃的头面首饰全当了吧。
游玉衣看着箱子里摆放好的头面首饰,都是极好的翡翠做成,种水极好,放在手上可以透手,看来李家在陪嫁上面没有亏待过李夕月。
“把这一箱首饰全当了。”游玉衣看了一眼后,便将那一箱装满翡翠头面的箱子交给了自己的心腹,“多当一点,务必要在一个好地段买下一间铺子。”
“是。”心腹回答道。
“当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让人认出你的身份来。”游玉衣叮嘱道。
于是这一箱嫁妆被人隐蔽地送出了燕王府,然后出现在了长安城最大的一间当铺云记当铺里。
“你说燕王府怎么那么奇怪?拿了一堆女人家的首饰来当铺?”云记当铺对面的两个叫花子谈论道。
他们霍哥交代了他们要一直盯着燕王府和吴王府的动向,这群叫花子和街边小混混便把燕王府和吴王府的人认清了,所以游玉衣的心腹即便隐瞒了身份,也被这群叫花子的火眼金睛给看穿了。
“总不能是把人家燕王妃的嫁妆当了吧。”旁边的叫花子咬着嘴里的草根说道。
“艹,不会吧!”另一个叫花子震惊地看着他。
“告诉老大去。”
霍西陵接到这个消息后立马便准备出门,一旁的游玉岁看着霍西陵道:“又要出去?”
最近霍西陵出宫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游玉岁也不问霍西陵要做什么,只希望他能够早点回来。
只见霍西陵笑着道:“对,回来给殿下带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