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安排小屁孩儿,到书院后叶存山就跟罗旭聊了下,问他跟庆阳的房子找好没有。
罗旭是入赘,这房子的钱要庆阳出。
平时就他俩谁有空谁出去看房子,蔚县小,屋子一家一间,有多余的都是富户,愿意租的也少。
码头那边又乱,他们现在看的一家是租偏院出来,跟着主家一起住,还不如厚着脸皮在纸铺后院住。
没找到合适的屋子,叶存山安排存银的时间就多一些。
“也别急,找黄泽问问,也能找杜知春问问。”
这两个蔚县本地人,打听起来方便。
中午放学,叶存山是去纸铺找存银,带孩子去外头吃。
存银开心得不行,“你居然还记得我!你居然还知道带我出去吃饭!”
叶存山懒得跟他拌嘴,存银说要吃鸡,就带他去吃了烧锅。
这东西贵,叶存山私房钱没多少,要存银自己给钱。
存银无语:“那两个鸡腿都是我的,你只能吃鸡屁股。”
叶存山今天找他有事的,随便下点钩子,存银就又把两只鸡腿都给出来了,“检查羊毛线是做什么?”
“邱家兄弟俩会直接收处理好的羊毛、羊毛线,这线要分品级的,好的价高,劣的价低,我是没空管,纸铺里现在也没人管这个吧?”
存银成天待纸铺,大家有什么活儿他一清二楚。
“没有,就我一个人织毛衣毛裤,有人来领活儿,也是从我这里领毛线。”
叶存山想把羊毛的事慢慢交接给存银,确认后就说了正事。
存银还小,扔其他地方他不放心,能留纸铺最好,送回家就免谈。
里头有人说他拿钱不干活,无非就是少了个挂名的名头。
叶根最初是要存银来当伙计,顶顶前头铺面。后来存银一直在织毛衣,跟村里其他女人夫郎干一样的活,没个月钱,时间也自由,其他人看了心里难免不舒服。
挂名的事好办,给他找一个活干就行。
叶粮是掌柜的,不会一直亲自去干这些杂活。
羊毛线存银处理习惯了,他也会来事儿,跟人沟通没问题,带一带,以后也能去染坊那边跟人谈染色的事。
“到时就算庆阳搬出去了,你一个人住一个屋子,也没谁说你了。”
那屋子也不是纯粹的屋子了,会变成间羊毛仓库。
有空过去,叶存山要看看能不能堆墙隔木板,存银是小哥儿,屋里外人进进出出的不好看。
存银听得眼睛亮晶晶的,还以为是云程回去说了他的委屈,大哥来给他撑腰的,张嘴就来:“大哥你真好!你就是我亲大哥!”
亲大哥拿了他两个鸡腿,得了句夸,还回来一只。
存银:嘿嘿嘿。
当晚,存银就跟庆阳吹他大哥大嫂,夸得天花乱坠。
叶庆阳看他有了安排,就说了个大实话,“那就好,不然我搬出去,你留这里也不好。”
存银懵了下,终于知道,原来他亲大哥绕了这么一圈,就是不想让他搬过去,破坏夫夫俩的二人世界。
不要脸!
同样骂他不要脸的还有云程。
秋后算账也要等到秋天呢!
哪里昨天说他不行,今天就要翻账问是哪里不行的!
“哪里不行你不知道?”
“狗不行,我说狗不行,你不要对号入座!”
谁计较谁是狗。
叶存山在云程脚踝上留了个浅浅的牙印,折腾得更狠。
弄完云程不许他碰,叶存山凑他耳边“汪”了一声,云程笑场,自己翻过身往他怀里蹭。
“你不要脸。”
在炕上还要什么脸。
叶存山摸摸云程眼尾的孕痣,“睡吧。”
休息两天,启明过来继续听写第六册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