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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76章(1 / 2)

后头几天,叶存山要带杜知春下地体验生活,云程就学着存银,中午带食盒去送饭,上午跟下午各送一壶茶,还煮了绿豆粥。

绿豆粥放冰桶里冰过,这个时节吃正合适。

他比较舍得,粥里加了糖,喝着甜滋滋的。

柔娘也是客,杜知春跟叶存山去体验生活,他就要负责招待人家妻子。

干坐着闲聊很容易半途尴尬下来,云程想想,决定一起把彩线毛衣的织法教了。

柔娘想学也能学,反正她家里富贵,学了最多给自家人织织。

不想学,到时还有两位堂嫂过来,有人能一起聊聊天。

柔娘还挺惊讶的。

这年头手艺可不白教外人,都怕多个竞争对手。

她家里也有些铺面,里头养着的手艺人都只教家里儿女的。

进去一看,几乎都是亲戚关系。

云程倒没怎么在意,“你又不可能出去织毛衣挣钱。”

都有丫鬟伺候了,还能成天织毛衣不成?

杜家父子都有好品格,不至于让柔娘拿这手艺出去开个铺面跟静河纸铺抢生意。

因这话,柔娘自觉受信任,学习时认真,跟云程说话也有了几分亲近之意。

比如她跟杜知春去府城的船只已经联系好,说了日子,到时若能赶上,他们两家能一起出发。

“你们过去还要找住处,行李带多了找起来累,可以先去我家暂时歇脚,找好地方再搬。”

这事夫夫俩也聊过,云程没拒绝,点头答应了。

到时过去,有另外的安排再提前说也行。

教织毛衣,云程就让存银去把刘云跟柳三月两位堂嫂一起叫来学。

人到齐,柔娘就不跟云程说闲话。

云程上回给叶存山透露过他的小心机,彩色毛衣的织法不难。

主要在换线技巧跟图样,技巧易学,掌握后多练,问题不大。

图样云程教的是花花草草这类简单的,贴合时代,没太多活泼可爱的元素,不做外穿的款式。

因为拖得久,他不好意思,后头也织了小动物。

是按照存银的生肖来的,米白色毛衣中间,一个圆圈里有只酷哥兔子。

存银可喜欢,初夏的天就想穿上出去溜一圈。

云程叫他别去,“小心你大哥揍你。”

叶存山第一天带杜知春下地时,就傍晚去锄草了半个时辰。

回家叫累,装出了一副辛苦样,骗得云程心疼他,晚上又是给他踩背,又是给他捏肩按头。

这还不够,叶存山贪心,还要努力生娃,夜里拉着云程要了好几次。

这精神头跟体力,他再说累,云程当然不信。

所以这几天,叶存山再跟杜知春下地,回来就讨不着好。

杜知春这少爷还有人给他按摩,叶存山回来只有一锅热水能泡泡澡——云程还不陪他一起泡。

那这澡泡得有什么意思?还热得慌,不如外头打桶冷水淋一淋。

他满身都是冰镇绿豆粥压不下的燥,本就想揍存银,再张扬着往人跟前凑凑,云程怕是拦不住。

存银果真怕了,摸着毛衣舍不得,说不留家里,就直接装走,到时天冷他立刻穿。

这期间叶大还来了两回,想要云程也教陈金花织毛衣,“村里其他女人都会织毛衣,你娘不会,像什么样子?”

这事儿就不赖云程,他教的时候只不让云仁义家的人来,这一家结仇了,不必客气。

陈金花这边他跟叶存山是不乐意,却没明说拦着。

早前陈金花还觉得他跟叶存山对她好呢,也没见人凑过来学。

现在要问像什么样子,那也不是他的锅。

云程还会甩锅,“村里那么多人都会,她等孩子生了,自己再找个人学呗。我都教到后头了,再停下教她基础的,你看村里人答应不答应?”

他跟叶存山都把话说穿了,也不想跟陈金花多接触,肚子太大了,万一出差错,他俩还解释不清。

叶大就说他不老实,都会拿村里人来施压,叽叽歪歪说一堆,云程左耳进右耳出,全当放屁。

叶大来时心情还好,走时憋了一肚子气。

同一天,杜知春体格真撑不住,就此停工。

叶存山回来听云程说这事儿,原想有始有终,给人把两块地弄完算了,隔天他也不去了,叶大在地里骂骂咧咧的。

在这一阵骂骂咧咧里,叶旺祖过来找他们夫夫谈羊毛生意的事。

采购是叶存山负责,价格他都已经谈好,不出意外,这几年能顺着价目表来。

族里商量过好几次,决定交接给小飞。

村里就叶虎经常去蔚县,但他比较莽,性格憨直,容易上当受骗。加上大字不识一个,到时数目大了,他也算不清楚。

别的人县里都没去过几回,就不考虑。

伙计里是小飞比较活泼,会来事儿,跟着庆阳学过算盘,定下后,叶粮跟庆阳再一起教教他,就差不多。

商量这事,是要跟静河纸铺的人联系,院试考完,罗旭比较闲,还是这上门婿来回跑着跟人沟通。

往后还要劳烦他在县里教小飞识字,也不指望人有多大出息,基本账目能记清楚就行。

至于彩线毛衣,叶旺祖说:“目前的彩线太少,等到后头去府城给你俩送分红时,顺路带个人过去。”

往后还有机会继续学,不急一时。

之前说好按照季度分红,过年时给过一回,这次恰好过去三个月多,能再结算一回。

上次看账本,云程守岁完在补觉,是叶存山一个人看的,这次叫上了他一起。

纸铺账目很清晰,庆阳用了云程教的表格、柱状图。十天一个表格,一个月一张图,盈亏直观。

好纸定价没抬很高,利薄也是赚钱的。

看到这账本,云程就顺便问了一下姜家纸铺的事。

“他们没选择跟咱们作坊合作吗?”

叶旺祖摇头,“去年年底时,姜老爷倒是动摇了,开年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一直到咱们纸铺挑衅,后来被叶虎哥上门送了纸钱,这事儿才消停。好纸出来后,纸铺叫人去谈过,他们把人拖着,后来作坊能量产了,就不跟他们耗着。”

先是杜家书斋的生意,低价纸跟好纸几乎是一次定完的,余下两家书斋也闻风而动,问过价钱,看过样纸,就先把定金给了。

说是县老爷都给他们纸铺赐了牌匾,愿意相信他们。

纸铺得牌匾,主要是经营低价纸。

好纸得另起门户,姜家不跟他们合作,倒还是杜家书斋先摆了纸出来搭着卖。

他家本来就会放些纸在书斋里,有些书生买书时会顺便买纸。

还有每月誊抄书籍的书生,也需要用纸。

摆出去不显得突兀,因为价低纸好,渐渐传出了风声,一些商户也会来买,自用和记账。

好纸利润要高一些,今年账面就很漂亮。

把前头尝试的成本全部去除后,也能给夫夫俩分红二百一十两。

作坊跟纸铺的初始花销大,这些要慢慢填账。

之前只有低价纸跟羊毛织品在盈利,过年与清明两次纸钱都是那一阵卖得俏。

最近才好转,有这个数目已经很不错。

叶旺祖给他们凑了整,一起三百两。

“多的是我爹给的,说下次分红时,给扣掉九十两就成,你们要去府城落脚安家,身上多带点银子方便些。”

作坊就在这里,分红年年有,跑不掉,夫夫俩便收下了。

叶存山在账目上认真,写了契据,才把银票放进云程的小挎包里。

屋里没旁人,叶旺祖不跟他俩绕圈子,问叶大怎么安排。

“他不老实,一天天不知道要做什么,现在大抵是对族里主持分家有怨气,在地里叨叨骂着,我爹说他,他都敢顶嘴了。”

氏族村落里,族长的威望很高,叶大敢顶嘴,也要看看原因是什么。

是他破罐子破摔了,还是觉得他当秀才爹了不起。

叶存山说:“不用管他,该怎么就怎么。”

族里也有家法的,就是他,真犯了什么大忌,叶根都能把他除名,更何况是个叶大。

他是考上功名前被分出去的,分家契明明白白,能管叶大,给他养老就不错。

存银分出来,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现在又能带着云程跟存银远去府城,若心狠一点,几年不回叶大都找不到他们。

四舍五入,这亲爹他能扔了。

不用考虑他面子,这事儿就好办。

叶大在被叶根扔去祠堂思过后,他这秀才爹的威风就耍不起来了。

还错过了送儿子离开的苦情戏。

他们在村里东西不多,主要拿上存银的行李,就能回蔚县。

走得急,是因为杜知春一刻也不想多待。

他比大家想象的要有毅力得多,成天叫苦叫累喊着不干了,也满满干了三天。

三天里,至少有一半时间是在歇息,对这辈子都没吃过苦头的大少爷来说也相当不易。

叶存山没坑他,族里作坊跟纸铺,最大的合作商就是杜家书斋,杜知春来一趟,也不是作威作福的,就想跟老农聊聊,这事儿叶存山找些人能办妥。

叶旺祖也去找了几户外姓人家。

兄弟俩商量着,不能让他来一趟,只看到好的一面,所以不论是本族人,还是外姓人,都有流氓懒汉的家庭在。

本人对“实”有多少理解暂且不提,反正走时是说他再也不会下乡了,农庄也不去了。

叶存山就说,“那你就要好好考了,最次也得前三甲,不然给你分配个犄角疙瘩当芝麻官,地方穷苦不提,鸡毛蒜皮的事儿你忙不过来就算了,成天面对刁民还要自己下地种田。”

杜知春:“……”

他催着车夫走快点,“赶着回家!”

这一路不平整,被颠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又叫人慢下来。

慢下来就被叶存山的车追上了。

村里叫了两辆牛车送,一辆坐着存银跟大箱行李。

一辆坐着叶存山跟云程,加小件行李。

云程要叶存山伸手,“我给你看个手相。”

“你还会这个?”叶存山半信半疑,把手伸出去了。

他去年冬季时还经常抹护手霜,厚茧软化后,就没抹了,天热起来他还嫌油腻,更不会抹。

这几天下地,手的糙度又见长。

云程摸着心疼,“你可好好养养吧,谁家书生是这么个大糙手。”

叶存山还得意呢,“那不就你家书生是。”

独一无二,多特别。

云程简直服了,“你以前脸皮没这么厚。”

叶存山叫他摸摸有多厚。

云程才不摸!

“你别想占我便宜。”

他占叶小山便宜就行。

看个手相不老实,一条条掌纹摸着,嘴里念念叨叨

叶存山仔细听,也一个字听不懂。

他说:“你占便宜就占便宜,不用嘀嘀咕咕掩饰。”

云程就不嘀咕了,嘀咕也很累的。

看半天,云程也没说个啥。

叶存山催他,“看出个什么了?”

云程嘿嘿笑,“我说了,你别不好意思。”

也是要离开家,能远离双方极品亲戚,他心情好,大路上都敢跟人调笑了。

叶存山眉头一挑,就知道他要说俏皮话了。

“我倒是好意思听,你别不好意思说。”

云程脸皮薄但是嘴巴硬,“我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你这手相我已经看明白了,你命里缺我!”

叶存山也要给他看,云程不让看,“你都不会!”

“我怎么不会?我刚学的。”

他劲儿大,说过不欺负云程力气小,就直接凑过去把人虚虚抱着,越过云程肩头看他藏在后头的手。

云程还试图握拳藏着,被叶存山挠个痒痒就松开了。

看就看了,云程也催他,“你看出个什么了?”

要叶存山本性来说,他没云程有情趣,说话就是云程不爱听的山野粗话。

比如命里欠收拾。

这话不能说,但他也没点亮情话天分,憋来憋去,就说:“你有件不会的事。”

云程土味情话的小雷达滴滴作响。

为了不打击到叶小山,他默默接了一句:“我不会什么?”

原以为是叶存山会按照套路来,说什么“不会离开我”,结果叶存山这憋了半天的话,还是个粗话。

他凑云程耳朵边说:“你不会自己动。”

云程立刻把他推开。

牛车就这么点大,他还推不动叶存山。

摸摸红透的脸,又捏捏发烫的耳朵尖,云程很凶很凶的撂狠话:“你完了,你今天别想上炕!”

叶存山还笑得出来。

反正他上不上炕,又不是云程拦得住的。

后头存银没眼看,默默转过身,望着远处越来越小的小山村,有了要离家远走的实感。

可惜,孩子被叶大来回伤过几次。早前也去蔚县待着,跟小伙伴们也淡了。爷爷奶奶一向对他不太热情,他听着哥嫂笑闹的声音,竟然没一丝不舍,还生出了浓郁期待。

旁边,杜知春跟柔娘围观了一场夫夫互动,不约而同露出了牙酸的表情。

还在书院时,杜知春就因为攀比,叶存山有什么,他回家就要柔娘给他做什么。

这近距离看过,柔娘又在他身边,他哪里能忍?

他把手伸过去。

柔娘笑眯眯的。

杜知春没意识到危险性,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说什么看手相。

“好柔娘,你也给我看一个。”

柔娘问他是不是认真的。

杜知春很肯定的点头。

别人有的他都要有,这有什么认不认真的?

于是柔娘说:“我看你命里缺点锻炼,确实太虚了点,要么回家请个武师教教你吧。”

杜知春好生坐着,两腿打颤。

垂头,转身,一气呵成。

遥望远处,情急之下,念了一首韵律不齐的情诗。

挨得太近,云程听见了。

猜想他跟叶存山那阵玩闹别人应当也听见了,对叶存山更是气,“你在外头瞎说什么?你等着的,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叶存山抓着他手,云程抽不出去。

他已经知道云程的受力程度,指腹在云程掌心揉捏,让云程舒服得直眯眼,赶着人心情好时,他坦白,“憋不出来。”

云程就看他。

叶存山说:“还有一句你更不想听的,我晚上说给你听。”

云程才不要听!

“你晚上都不能睡炕,你打地铺,若地上有虫子,你就说给虫子听吧!”

没事到临头,叶存山不知道事情严重性。

等回了蔚县小院,云程把存银带进屋,收拾被褥时,叶存山才幽幽看了眼存银,问:“存银晚上在咱们这里住?”

他们还没收拾出第二间房,存银留下,他这个成年大哥自然不好睡里屋。

可别真要打地铺。

云程哼一声,“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

午饭过后回来的,现在天色没黑。

叶存山紧急反思,赶在晚饭前,把存银小屁孩儿扔堂屋,拉了云程回房间,跟他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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