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准备季考,夫夫俩夜里不胡闹。
给叶存山颁发个毕业证,要他安心学习,云程就离他远远的。
“别到时候怪我‘勾引’你。”
这事儿是叶存山会干的。
自己心智不坚定,看见云程就七里八里的胡思乱想,要怪云程在他眼前晃悠。
云程又躺回炕上,没能睡着,睁着眼看屋顶想事情。
想存银的事情。
他上辈子没什么朋友,来这里以后,友情缘分也浅,相处不了多久就要分开,只能盼着以后还能遇见知己好友。
不知道是近墨者黑还是怎么,存银这小孩儿在村里时人缘挺好的,见了谁都能唠两句,满村都是他哥哥姐姐跟小伙伴,到蔚县时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就没同龄人跟存银玩了。
到府城后还好有个谢晏清在,存银偶尔会上门拜访。
只是不好耽误人学习,再到说亲的年纪,他是哥儿,要避嫌,这头也淡了。
他想着,叶存山跟程文杰做了几个月的笔友——虽然通信没几封。
他看过信,程文杰写信不文绉了,唠家常似的,也跟存银写日记的习惯一样,爱碎碎念,写他模拟考场的事,显然是全身心投入进去,把这当做他未来的事业在做了。
既是这种写信习惯,存银可以跟他重新联络,他俩同龄,有话更好说。
兔子都要三个窝呢,这写信交朋友,怎么也得找三个人吧。
想明白这个,云程才睡觉,迷迷糊糊感觉叶存山钻他被窝,他往人怀里滚,却没说这事。
法子都想到了,就不让叶存山分心了。
往后几天,云程有事没事就在存银跟前说两句,存银都听腻了,“大嫂,我真的不缺人说话,我随便往外走走,都能拉着人唠嗑。”
现在开始学骑马了,他去陆家小院的次数多。
要是家里没别的事,他就跟镖师一起早出晚归,带上温故知新两人,去庄子那边学骑马。
家里有点事耽搁,他就在陆家小院学坐姿跟慢走。
威风很温驯,又被存银喂养熟了,从小马喂成了高头大马,对存银没抵触。
上背没问题,骑着走动也没问题,都稳稳当当的。
是镖师说他现在全靠跟威风熟,这么骑着就是花花架子,回头跑起来,就压不住,还得把基本功练扎实了,现在一天天坐马背上没干什么,回来都腰酸背痛,大腿内侧被马鞍磨着也是痛的。
云程今天带圆圆来这里看他学骑马,接他的话,“我知道你想找人唠嗑容易,那你不是想找人说说心里话吗?”
还揶揄他,“你不是还有小秘密吗?”
说得存银很不好意思,“我没有,我就是爱叨叨。”
再跟云程说他不想跟程文杰叨叨,“他那性子你知道的,以后不见面还好,要是见面了,知道我小心思,以后就得拿捏我。”
陆瑛只是看着不靠谱,实际做人做事不孩子气,还很护短,哄小孩儿归哄小孩儿,玩笑不会开太过,跟程文杰那种被家里惯坏的娇少爷不同。
云程说:“我看你对表哥印象挺好的。”
存银应下,“毕竟威风还是他送的呢。”
圆圆也想骑威风,她太小了,不给她玩。
她也知道自己小,坐小木马就很开心。
云程看她一直动,就把她放到小木马里头坐着。
这木马是他根据某些超市门口,那种会唱儿歌的动物摇摇椅画出来的,叶存山找木匠做。
单纯摆着不会动,这马就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