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没有在地牢里待太久,很快就出去了,天刚亮江敛之便知道了这事,他淡然地在屋外跪着迎接少主的雷霆之怒。
“翅膀长硬了?居然敢假传我的命令?”江敛之拿着鞭子劈头盖脸抽了他几十下,“昨天没杀你就学会得寸进尺了?这么多年到底是江家养的你还是萧家养的你?”
江遥脸上已经落下好几道破了皮的鞭痕,他纹丝不动跪着,任由江敛之发泄,直到有一鞭凌厉地抽过来,若是不躲会打到眼睛,他才偏了下头,鞭子抽空,只有一阵破风声。
“谁让你躲的?”江敛之一脚将他踹倒,往他身上又抽了几鞭,“以为江家需要你做影子所以不敢杀你是不是?就算你和阿煊都没了,江家也还能再找两个人出来,你以为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
江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低着头只道:“少主息怒。”
“来人,让刑堂去取铁鞭来,滚了盐巴打。”江敛之丢掉了手里的鞭子,吩咐暗卫,“给我往死里打,要是打死了就丢去喂鹰。”
暗卫很快取来了沉重的铁鞭,浸在一桶粗盐里滚了滚,再提出来时上面都是雪白的盐粒,还有陈旧的血迹沾着,对着江遥的背直接狠抽下去。
江遥按照受刑的规矩趴伏在地上,全身发着颤,双手死死扣着地面,咬牙忍着。
“少主!”江煊听闻消息跑来,伸手就要去夺铁鞭,暗卫赶忙收力但还是在他手臂上划了一下,他在江遥身侧跪下,求道,“求少主开恩放过哥哥。”
江敛之是很喜欢江煊的,全府上下只有江煊一个人会事事顺着他,他只需要一个眼神江煊就能明白他心中所想,而且江煊也很聪明,能为他出谋划策。
最重要的是,江煊长得十分漂亮,纵然与他眉眼相似,可江煊身上却有着与他全然不同的气质,那样的温润干净,令他着迷。
他见江煊手臂上渗出血来,不禁心慌,把人扶起来道:“来,先跟我去上药。”
“我不去。”江煊在江敛之面前素来没什么规矩可言,什么话都敢说,反正江敛之事事都会顺着他,“哥哥都要被你打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江敛之只好道,“我不会打死他,只是他做了错事教训一下,好了,不打了,跟我去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