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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不用去找秦氏聊天喝茶了,都要去勾搭人家丈夫了,还姐姐好姐姐棒地在人家面前晃悠,嫌自己身上的仇恨值不够高呢。
姜烟挥手让婆子们找个地方吃茶,自己带着梦雨和杏儿在街上逛。
街上房屋瓦舍鳞次栉比,商铺都开得红火,两边还有摆摊的小贩,叫卖声一波叠着一波,热闹极了。
姜烟买了布料买了首饰,又去买了糖食糕点,还去酒楼吃了一顿饭,回到周家一算,总共花了四百多两银子。
大头在布料和首饰上面,糖食糕点和酒楼才花了几十两。
姜烟做农家乐的时候就是自己做采买,换算了一下对府城的民生经济有个大概的了解,总体来说百姓的日子过得还可以,只要没有大的灾害,肚子是可以填饱的。
但姜烟也知道,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一个府城的生活不能概括所有人,这里面还要考虑阶级的差异和地区的差异。
出了府城,还有镇,还有村,还有乡。
这些才是古代农业社会占多数的人,他们更依赖土地生活,一旦遭遇天灾,就要忍饥挨饿,再严重一些,则会生出祸事。
姜烟自问自己过不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也不适合当个什么官儿。
还是做点小生意适合他,开门招呼闭门睡觉,美滋滋。
不过这临安城是周家老巢,肯定不能待,去其他地方才行。
逛了一天,姜烟也累了,陪周宏说会儿话便睡下,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就被杏儿叫起来:“二奶奶,今天是给大夫人请安的日子,您可不能再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还想赖床的姜烟刷地睁开眼睛:“给大夫人请安?”
“可不是,每半月给大夫人请安一次,二奶奶是忘了?”
“没忘没忘。”
才怪。
姜烟哪儿想得起给人请安的事情,来的这半个月,除了昨天,他连院子门都没出过,压根没想其他的。
他掀开被子起来,由着丫鬟给自己梳妆打扮,然后拿着手炉披着披风,直奔周大夫人的院子。
刚从丫鬟掀起的帘子进去,脚跟都没站稳,就听到一道上了年纪的声音在数落人。
“今儿忙明儿忙,忙来忙去不就是那些点银子的事,连来给我请安的时间都没有。”
“你回去跟他说,他要是再不来,别认我这个娘了。”
姜烟站着让丫鬟取自己肩上的披风,眼角余光看过去,只见昨天才见过的秦氏坐在椅子上,不远处坐着一个身穿墨绿袄子,头戴抹额的妇人。
不消说,正是周家大夫人,李氏,他的婆婆。
姜烟把手炉递给杏儿,给李氏行了礼:“儿媳给娘请安。”
李氏看不上他的家世和面相,故意让他蹲了片刻,才冷冷地应了一声,问起她的宝贝疙瘩来:“宏儿怎么样了,听说吃了新的方子日益见好,都能吃半碗饭了。”
姜烟回她:“新的方子似是对症,二爷吃了生出些力气,只是饭却吃不了半碗,只比往常多半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