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郑宴的搅合,苏液和燕长安都活了下来。
郑宴拉着苏液就要走,被樊子晋拦住:“郑宴,这美人可是我先看上的。”
“那又如何?本世子现在就要带走他,葛红森,一个小小奴隶,你们葛家不会不同意吧?”郑宴看也不看樊子晋,只盯着葛红森,眼神中皆是戾气。
葛红森心里发苦,看着樊子晋阴沉的脸,这次真的是玩砸了!
“世子,实不相瞒,他不是我葛家的奴隶。”葛红森看着苏液,为在场的人介绍:“说起来是我的不是,一开始就该跟大家讲清楚,这位是新来的渊国质子——苏液。”
“什么?”郑宴转头看向苏液,苏液轻轻点头:“葛少爷说的不错。”
他从郑宴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腕,小小年纪,手劲不小,他的手腕一片红肿,秦烨霖的眼睛闪了闪,没有说话。
樊子晋贪婪的看了一眼苏液的手腕,也想伸手摸一摸,不知道是不是如想象中的肤如凝脂,柔软滑腻。
“我的确是渊国质子,不知道众位有没有玩尽兴?可以的话我想先回质子府休息,手怪疼的。”苏液晃了晃还在流血的左手,唇色也跟着苍白了几分。
他现在不知道是什么鬼样子,脸上全是干涸的血迹,身上也脏兮兮的,不知道还以为他刚从尸堆里爬出来,用这副扮相去吓小朋友,绝对没一个能笑出来。
“不行。”郑宴摇头:“你跟我回府,我让人给你包扎。”
他已经从震惊中回神,渊国质子又如何,他看上了就不会放手,今日这场戏明显是葛红森故意安排的,若把苏液放走,今后这样的事还会发生。
他要把苏液带回府,在他身上刻上属于郑国公府的烙印,这样就没人再敢对苏液下手。
“多谢世子的美意,不必了。”苏液摇摇头:“小伤而已。”
“小伤也不行,要是留下疤痕……”郑宴不由分说的让人牵来马车,无论如何都要带走苏液。
苏液还想挣扎一下,他不想跟郑宴走,虽说要利用,那也不能进国公府,进去之后恐怕就很难出来了,到时候郑宴想做什么,他都无法反抗。
要杀了郑宴吗?
苏液歪头看着身旁的少年,少年见他看过来,对着苏液笑了笑,温和而无害,苏液看向别处,郑宴长着一张纯真的脸,却实在不是什么好人。
他必须想个办法,要么让郑宴改变主意,要么就杀了郑宴,嫁祸到别人身上。
“驾……吁!”
马车还没来,便有一身穿红色骑装的女子赶到,气场强大,眼神凌厉不怒自威,马跟着嘶吼一声,女子利落翻身下马,腰上别着一把佩剑,潇洒自如。
“怎么,结束了?”女子开口,声音雌雄莫辨,非常好听。
“参见公主殿下。”
在场的人纷纷行礼,苏液诧异,也跟着半弯下腰,这就是楚国公主,裴雯雯?
他想象里的公主都是娇贵的,裴雯雯却像一棵挺然耸立的松树,大气磅礴。
裴雯雯抬手让众人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高墙内血肉模糊的景象,脸色毫无变化:“既然结束了,那就散了吧,葛红森。”
“是,公主请吩咐。”葛红森往前一步,他是递了请帖给裴雯雯,但公主统领骁骑营,平时根本没时间参加他们的聚会。
裴雯雯道:“咱们大楚人虽然不少,奴隶也多,就这么让他们死了,还不如拉去军营,让他们为大楚效力,听说葛家每年采买的奴隶不下千人,这千人足可抵五队步兵。”
“咱大楚又不是没人了,要这些奴隶去打仗,公主,奴隶身份低贱,不配为大楚效力。”葛红森心中不满,他们家向来如此,楚王都没管过,裴雯雯凭什么管?
对于葛红森的顶撞,裴雯雯不以为意,她虽统管骁骑营,又有公主的身份,这些贵族却不怕她,皇兄说的对,世家贵族都是利益共同体,没那么容易拔除。
“这位是……”裴雯雯看向苏液,这人看起来不像奴隶。
奴隶一般都畏畏缩缩,不像苏液敢光明正大的看她,而且这张脸,若真是奴隶,早被玩死了。
“渊国质子,苏液。”苏液自报家门,相比于郑宴,他更欣赏裴雯雯,若能把雍陵城的奴隶全部投放到军中,大楚的实力必然会更进一层。
裴雯雯点点头,随即又看向一旁的燕长安,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你受伤了?”裴雯雯问苏液。
苏液点头:“小伤,不碍事。”
“既然不碍事,就跟本公主进宫一趟。”裴雯雯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我要求皇兄赐婚。”
“什么?”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裴雯雯这是什么操作?
刚见苏液一面就要赐婚?
燕长安欲言又止,飞速的低下头。
“怎么,本公主好不容易看上个人,不能让皇兄赐婚吗?”裴雯雯看向郑宴:“放开你的手,不许碰他!”
郑宴冷哼一声,毅然决然的抱住苏液的腰,对着裴雯雯挑衅:“他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