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想到会是这的张若淞:!!!
就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可……弟弟们不急,您跟娘也不急么?不惦着媳妇快点进门,早点传来喜讯。尽可能地开枝散叶,让咱们张家香烟有继?”’
“趁,趁着您还年轻,娘还未老。也好含饴弄孙,多享受些年天伦之乐啊!”
呵呵!
这回不用张廷玉,张夫人就先不干了:“着,你小子心里一直明镜儿似的,就是不肯配合呗!”
“一样的话,老娘念叨了三千六。嘴皮子都磨破,你小子充耳不闻。现在知道着急?知道催了?晚了!我跟你们爹啊,彻底想开了。再不端着一心为子女的心,干着万般讨人嫌的事儿了。笃信儿孙自有儿孙福。”
其实不是……
但比起那不知道瞧不瞧得见的香烟,果断一家子的安康更重要。
臭小子自己厚着脸皮去磨,还能有个思慕公主心切的由头。说不定让皇上瞧着欢喜,体察到他对公主的一片真心。
他们这些个长辈跟着掺?
呵呵,那就叫跟皇上叫板,给皇上施压!不是生活不如意,朝想往生极乐世界的寿星佬,都干不出这等自残事儿。再空腹喝酒,也醉不到那个份儿上。
生生讨了个没趣的张若淞眉头微皱,眼睑轻垂。
那忧愁中带着几分失望的小表情!
让颜控张夫人差点变节,关键时刻还是张廷玉拉开了她。并狠狠瞪了长子一眼:“再对你娘使苦肉计,小心老子罚你往大风里头站个三五天。吹得脸上起皴、皮肤黑黄,再长斑。”
“到时候别说你娘不待见,公主会不会由爱转嫌,哭着喊着闹退婚都不好说!”
“当她若是闹,皇上怕想都不想就得同意……”
张若淞瞳孔地震,简直不敢相信这么损的惩罚,能是自家端方持重的父亲想出来的。
对此张廷玉只笑:“公主曾说过,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虽,哈哈,话糙理不糙啊!计谋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好用与否才是关键!果,你小子每天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最在意的还不是那张脸?”
张若淞:!!!
你以为我想???
可事实就是这么让人无奈,比起他那金子般闪耀的才华与人品等。公主最最看重,最最喜欢的,还是他这张俊脸。以至于他小心保养的同时,还唯恐江山不仅代有才人,还有美男出。
直到赐婚圣旨下来,他这满心忐忑才去了大半。
剩下的,大抵就得等大婚后,公主对他感情加深。不仅仅爱这张脸,也喜欢上他这个人吧!
因此上,他才越发渴盼早点大婚。
好快些与心上的公主朝夕相伴,耳鬓厮磨。可……
任由他从五十二年冬日,一直积极努力到五十三秋,也还没努力到一句准话。倒是德妃娘娘心疼孙女,有心让她在婚前便与额驸多点相处。在御前提了几次,才让不管是驻跸畅春园也好,巡视霸州等处、往塞外秋狝也罢。
但凡带着宁楚格,就一定也把未来额驸也捎带上。
康熙当时还觉得爱妃所言极是,再舍不得,好孙女也要出降为人妇的。诚有他这个玛法、老四那个阿玛与许多叔伯、兄弟等盯着。他张若淞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公主有任何不敬。
但规矩礼法下的敬畏讨好,到底不如发自内心的疼惜热爱。
他最为疼爱宁楚格,自希望她能一生顺遂,喜乐安康。跟额驸蜜里调油似的,美美过一辈子。
可到了之后才发现,竟有人能碍眼成这样!!!
真的是……
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跟好孙女相处啊!
仗着未婚夫妻,到底名分已定。不必如单相思时候那般诸多顾忌,频频拜访、相邀、偶遇。
早起约她一起看朝阳,晚上在夕阳下作画。发现好孙女对这些都不如何喜欢后,堂堂七尺男儿竟还对厨艺起了兴趣。说什么掌厨辛苦,每每公主整治一大桌子菜之后,整个人身心俱疲。再好的饭菜,都没有许多兴趣了。
遂他就想着学些个厨艺,这样以后也好做给公主吃。
啧,就那糖跟盐都分不出来的水平,还对厨艺感兴趣!分明就是为了能跟好孙女多点相处,在那里鬼扯。可……
聪明机敏的好孙女还就信!不但逢问必答,还积极给示范,特别的不厌其烦。
终于偷得浮生半日闲,本想带好孙女一起跑个马。结果……
康熙皱眉:“什么额驸?还没大婚呢,算哪门子额驸?你这老货,莫坏了公主名声!”
一句话没说对,马屁就拍到了马蹄子上的梁九功:……
赶紧讪笑着,往自己嘴巴上轻拍了下:“哎哟,瞧奴才这破嘴!万岁爷息怒,奴才下次,哦不,保准没有下次了。昨儿小张大人就给弘晖阿哥、弘昀阿哥与公主都发了帖子。说若今日天气晴好,便一同往围场行猎。”
“若有幸遇到黄羊,必引弓而射之,请公主教导他做浑羊殁乎。等教会了徒儿,师傅便能清闲下来只耐心等待美食了。”
“这话一出,不但公主感动,两位皇孙也说万岁爷这婚赐着了。”
“他们?”康熙冷哼:“那就是一对儿棒槌,傻乎乎吃里扒外的东西。平时看着倒不显,遇到宁楚格的事儿一准变傻。白白给人当了挡箭牌,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他们姐勾走了,还无知无觉甚至给贼子拍手叫好的蠢货!”
梁九功:……
可那贼子,是您圣旨亲封的未来固伦额驸,他们的准姐夫!适当帮忙,促进姐姐姐夫感情。好让他们婚后也琴瑟谐,珠联璧合才是道啊!圣旨都已下,便未大婚也成定局的事儿,还防什么狼呢?
当道理是那么个道理,事情是那么个事情。
可哪个又嫌弃自家大好头颅与身体的联系过于紧密,活腻了的,跟人间帝王讲什么道理呢?
梁九功只低头,将自己努力变成桩子。
静静等帝王咆哮完。
可今儿,皇上很是骂了一番不机灵的孙子后,还产生了点儿不请自去,拆穿某人计谋的想法。
梁九功:???
您这样,真的就不大合适。
可惜帝心如铁,根本听不得半点劝说。梁九功无奈,只能乖乖跟上。就盼着此时此刻,公主、未来额驸跟两位皇孙还在狩猎中。并且运气有点不好,并没有猎到黄羊。让皇上找茬儿也无处找起。
而事与愿违。
着人一打听,公主一行不但早早回来,猎了黄羊。还已经都整饬好了,在烧烤中。以此招待前来探望的巴林部札萨多罗郡王世子霖布与世子妃、小世孙。
“皇上,您看这……”
年轻人的聚会,您就别突出现了吧?算算,公主与世子妃,也是经年未见了呢!
而康熙的想法截相反。
就是经年未见,好孙女才尤其开心,越发得亲自上手。那他不就能问问张家小子的厨艺,劝他术业有专攻。没有人能尽善尽美,什么都会。与其浪费食材地学什么厨艺,不如多用心公务。
比起在自己不甚熟悉的领域卖死力,好孙女更喜欢他用自己的实力为大清做出贡献云云。
让他忙起来,顶好三更灯火五更鸡。
大婚之前,都别老往好孙女跟前凑,暗搓搓地琢磨着早日把人哄进门!
抱着这样美好的想法,康熙安步当车,带着梁九功往宁楚格她们烤羊的地方走。等到达目的地后,就发现还真是张若淞那小子在耐心烤羊。好孙女则抱着霖布跟其木格的长女坐在一边,与其木格相谈甚欢?
为了成功突袭击,康熙特特命人不得通报。
是以走到了近前,宁楚格才看见。
当即笑脸如花地给他见礼:“啊呀,刚刚表哥还说请皇玛法一起呢!孙女儿想着羊刚烤上,您这会子又不定忙没忙完。遂拟过个半时辰再使人去请您,没想着您自己便到了。”
康熙笑:“这不是今儿早些?还想着与你一道骑马,一问才知道,你这丫头竟早有安排。浑羊殁乎啊,可真许久未用了。一听着,肚里的馋虫便不肯安分。索性不请自来,做个恶客!”
“你们这些孩子不会嫌弃朕吧?”
“怎么会!”霖布笑,声音一如既往的爽朗:“郭罗玛法分明就是咱们请都请不来的贵客!”
“霖布啊,经年未见,你小子可又壮实了不少。家中可都还好?你阿布、额吉可都无恙?这是你跟其木格的小格格,哎哟,看样子得四五岁了?”
“回郭罗玛法的话,阿布额吉身体都好。只外孙与其木格带着小格日勒塔娜来,家中还有两个幼子。阿布额吉怎么也放心不下,且部落中确实也有许多事物要忙。遂双双留下,只命外孙代她们给郭罗玛法请安。”
说完,他也真的不含糊。
还真大礼参拜了两次,将代为请安这事儿付诸行动。
康熙:!!!
直接愣住:“朕恍惚记得,其木格与宁楚格同龄?今年也才喊二十,居,就已经是三个孩子的额娘了?”
这话问的,其木格脸上一红,都胜过天边的云霞。
宁楚格俏脸含霜,狠狠地剜了霖布一眼:“是吧,皇玛法,您也觉得你这外孙不靠谱是不是?大婚至今也就五年多,他竟让其木格连生了两男一女,都不知道频繁生育会让母体虚耗太过?可真是,为了儿子,都不顾娘子了!”
说起这个,霖布就有个冤枉要替自己喊一喊。
当初说好了只娶一个,这么些年他也确实。其木格再怎么怀孕、生产、坐月子,他也都乖乖守着护着。再没有因福晋不方便,就受用侍女、豢养女奴等。一心一意守着其木格,夫妻俩如胶似漆的。
感情都全蒙古人所共知的好!夫妻俩感情好,其木格又是个易孕的。这不就……
不到六年的时间里,生了足足三个么!
两子一女,悉数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