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清拉着他,一路未松,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心理咨询”,盛宴清推开门,把戚慕也拉进去。
“你放开我,我不跑。”
盛宴清松手。
戚慕在后面抬起头,房间宽敞明亮,装饰也偏温馨舒适,不同于一般医生办公室,有沙发躺椅矮塌,像是让人放松休息的地方。
“贺老师。”
盛宴清嗓音含着疲倦,但罕见的恭敬,办公桌后的中年男人起身,笑着对他点头,伸手示意他们坐。
微微带笑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格外包容,温和,让人感觉轻松,没有丝毫探究的意味,他起身给两人到了杯茶,最后意外的落座于戚慕的对面。
他抬抬眼镜,“看来你就是患者口中的他了。”
戚慕喝茶的手顿住,随即扯了个浑不在意的轻笑,“我不明白您说的什么意思。”
到这一步,他不得不相信顾浔亦真的出现了心理问题。
“从职业上来说,我不应该透露病人的情况,”贺医生起身,走到办公桌拿起一个文件夹,回头,“但是这个病人情况特殊,已经很危急。”
他又看向盛宴清,盛宴清按了按眉心,“没关系,全部告诉他。”
“我若不想知道呢?”
戚慕放下茶杯,面上清淡的吐息,但胸口不知名的沉闷,总觉着接下来的事情可能超出他所有的预想。
但盛宴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语气坚定,“小慕,你应该知道。”
戚慕讪讪的闭上嘴,随便的表情,
旁观了这一幕的贺医生,不动声色的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这个反应特别的青年,才打开手中的记录表,坐回他对面。
“方便问一下,你对病人……是希望他没事的吧?”
戚慕被问的一愣,对方神色不算多认真,不经意间眉目一挑,好像很随意的一问,他却被他轻轻一挑的神色撞的心口“咚”了一声。
贺医生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并没有再深究这个问题,转而看着手中的记录表说,“顾浔亦患者我不是第一次接触,早在六年前,我就为他治疗了长达一年的时间……”
他是被盛宴清从英国请回来的。
戚慕再次愣住。
“但是很遗憾,现在看来,那个方法并不可行。”
戚慕,“也就是说,顾浔亦六年前就有过自残的行为?”
贺医生表情竟然纠结了一下,缓缓开口,“准确来说,并不一样,六年前患者车祸,脑部受到重创,记忆出现过短暂的缺失和混乱,后来慢慢恢复,那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可以说是大脑的保护防御机制,他对于某段记忆想起来的特别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