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洛初初感觉眼皮仍旧很沉重,嘟囔一声道:“我这是怎么了?春天真的会让人这么嗜睡吗?”
起身想下榻,动作间觉得有些古怪,小腹有些坠胀,原来是来姨妈了。
自从闫温茂那碗避子药之后,来姨妈的时候肚子都会很疼,但是今天没什么太难受的感觉,应该是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了。
“来人啊。”
她重新坐回木榻上,把宫女叫进来,更换衣物。
这个月份天气已经很热,身上不太舒服,顺便擦洗一番,只是不能清洗发丝。洛初初体质还好,只是有一点,姨妈期清洗发丝后姨妈会停,不管吹没吹干,所以需要格外注意。
她不确定洛初是不是也是这个体质,但是还是谨慎些为好。
红枣红糖水被迅速送过来,洛初初喝了一小碗,便不想再喝了。
来洛国也有段时间了,但这段特殊时期她还是觉得不太适应,感觉不方便不舒服,尽管比起其他女子,她的待遇已经算得上最好了。
“把那书案挪到床边吧,我想在床上看。”洛初初道。
“是。”宫女把书案移出书房,换到卧房里。
书房里的木榻终究比不上她的大床舒服,洛初初慢悠悠地走到卧室,泡了泡脚,洗漱过后拨亮灯火,拿着没看完的书继续看。
得知洛初初身体状况,闫温茂晚间又过来看了一次。
下午睡了两个时辰,虽然还是有些倦意,但书写得有意思,洛初初看了不时笑一笑,觉得有趣便不会睡着。
门外传来平稳温和的男声:“陛下,您可歇下了?”
“没呢,你只管进来吧。”洛初初随口答道。
正值晚间,闫温茂换下官服,穿了身碧青色的衣袍,看上去像一株青竹。
洛初初刚好看到“男子会心动的情......
话”,微微一笑,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闫温茂垂下眼眸,没说话。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洛初初再接再厉。
闫温茂把带来的东西在桌子上打开,将一盏烛火凑近,左手持着小碗,右手持调羹,正在加热。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洛初初换了一种风格。
“陛下今日喜欢吃甜些的,还是淡些的?”闫温茂平静问道。
“喂!我在跟你念情话,你在干嘛呀,怎么不回我,难道不感动吗?”洛初初不满道。
闫温茂:“……”继续拿着小碗加热,身体侧了侧对着洛初初,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手在轻轻颤抖。
怎么可能不在意。
心仪之人一双美目看着他,认真说出那些缱绻的诗句,怎能不心动。
只是他还想再听一会儿,怕自己说不喜欢,洛初初便不再说。
“哼,你要是觉得这些诗句俗气,那你告诉我喜欢什么类型的诗啊。要是你不说,那我就全念一遍,看你肉不肉麻。”洛初初以开玩笑的口吻“威胁”道。
之前她随口说出一些并不怎么暧昧的话,闫温茂就像被烫着了一样。现在她在念洛国流行的“土味情话”,闫温茂应该已经起一身鸡皮疙瘩了吧。想必听到她的话,就会乖乖服软,让她不要再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