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本就是替陛下分忧。”闫温茂道。
洛初初闻言有种自己自作多情的感觉,气哼哼地跑到他座椅旁边,坐在扶手上。
那扶手又宽又大,不硌屁股。
奏折里洋洋洒洒写的骈文,看得人直皱眉头,翻遍奏折也没看见地形图之类的东西。
“怎么回事这个奏折?这不都是废话吗?”
把奏折塞回去,洛初初干脆道,“你讲给我听。”
事情很简单,某地夏日经常闹洪灾,但是那地方比较穷,人也比较少,影响不大,每年都是靠着朝廷和临近城邑支援渡过。不知是觉得混吃等死很舒适,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今年迁入的人口有所增多。
人一多考虑得也多,那地方正好又是新上任没两年的官员在管,心里尚存着一点“火种”,大手一挥,准备在经过地方的径流上修个大坝,挖条水道将洪水引开。
人口增加、税款增加、兴修工程都是政绩,这官员洋洋洒洒一整本奏折,目的就是要人要钱。
“啊,那就修啊。”洛初初听完以后道,“如果国库里不缺银子的话,就让他们修吧,也算是做好事。”
“其他地方也有类似情况。”闫温茂解释,“即使没有,只要沾点边,见此地成功,也会一窝蜂涌上来。”
毕竟政绩谁都想要,而大事难以碰见,不只得夸大事实捏造?况且要是真用来修坝也好,其中的大半银子恐怕都落进了官吏的口袋。
“那这个地方有没有必要修?”
“有。且必须考虑,因为那里居住的百姓已经超过三万。”闫温茂拿起三四本奏折道,“这些是弹劾去年上任的官员的奏折,增多的人口,大多是从这个官员管辖区域内搬过去的。”
“嗯?那不是还得撤官。这两件事情赶在一起了,有没有什么妨碍?”洛初初皱眉道。#.....
br#“需要仔细考虑。”闫温茂道,“这人是闻人胤的人,官职不小,有实权。那地方还有军营,他的侄子当将军。”
“……”洛初初听了觉得头疼,照她看来,全部杀了换新的最彻底了,然而现实情况是不能这样做。
“你平日里天天处理的就是这些事情?”
她忽然凑近,拨了拨闫温茂的头发,确信全都是真发。
闫温茂略向后仰,道:“陛下在看什么?”
“哼,摸摸你的头发而已。你不让我摸我就去摸多多。”洛初初道,“出去三天以后多多可黏我了,每次看到我都很热情。”
“……”闫温茂拉住洛初初道,“陛下暂时不能走。”
“为什么?”洛初初诧异道,“你该不会吃多多的醋吧?”
闫温茂自然不会承认,道:“陛下迟早要学着处理国事,怎可遇到难事便逃到一旁?”
洛初初想想也是,自己想要掌控权力,必须有相应的能力。但是话是这样说,她委实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啊。
“好吧,那你说说,应该从哪方面入手?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总得提示提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