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闫温茂脸上的乌云越来越浓厚,侍风悄悄踢了一脚侍雪,示意她找补一下。
侍雪没能领会到她的意思,呆愣愣站在原地。
侍风见状有些无奈。
先前那位侍雪是个有主意的,可惜太有主意,断送了性命。可这个也太没有主意了。
“千岁,或许是陛下想交代一些事情给时怀山,未必是留宿的意思。”侍风道。
“陛下愿意留宿何人,与我没有关系。”闫温茂冷冰冰道。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这样,明明当初还是闫温茂替洛初初找的面首,现在反倒吃起醋来了。
侍风离开的时候,顺手把呆愣愣的侍雪也拉出来了,关上门。
侍雪有些不明白,被侍风竖起一根食指打断问话。
“你多看就明白了,主子的事情少管。”
侍雪没来得及点头,侍风便话锋一转,问道:“你常回府邸,可知宋知月如何了?”
……
琼林宴散去后,时怀山跟洛初初回到栖凤宫,这条路他曾经走过一次,可惜当时紧张记不得了。
洛初初见时怀山盯着地面和四周摆设,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别自己吓自己,我把你叫过来不是为了要骂你的,不用紧张。”
时怀山脸上掠过红晕,低头应声。
两人在屋内落座,秋日晚上天气凉爽,窗户半开着。
后院桂花的香气被风吹淡,只留下隐约甜丝丝的气息,十分宜人。
时怀山轻声讲着自己在国子监的所见所闻,当然有不甚愉快甚至是困难的部分,不过他不想让洛初初为此烦心,即使要讲也是轻描淡写带过。
洛初初听着他说话,享受着微凉的晚风,一时间惬意地快要睡着了。
时怀山注意到洛初初的头有往桌子上倒的趋势,伸手将她托住。
......
宫女们也误会了洛初初把时怀山带来栖凤宫的意图,房间里无人服侍。
这个房间并非洛初初的卧房,只是待客玩耍的地方而已,只有一个临时用来休息的床榻,还有窗边可供盘腿而坐的雕花长椅。
把洛初初放在床榻上,替她除去鞋子,盖上锦被。
灯火快要燃尽,明亮的光线有所收敛,变得有些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