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A市很近的一个城市里,宁父宁母一瘸一拐从外面回来,捂着鼻青脸肿的脸气得不轻。
“这些混账畜生,不、不就不小心撞了他们一下吗?至于这些天来整天守着外面蹲我们?”宁父骂骂咧咧,但也只敢过嘴瘾,不敢正面刚。
他打探过,那几个是这条街有名的混子,听说有两三个还进去过。
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宁父惜命,他有这么多钱,他还没花,可舍不得死。
宁母也被揍得不轻:“这些个不要脸的,他爸,过几天就搬走!必须搬走!”
她是受不了这三天两头被打的日子了。
宁小涛听到动静跑出来,抱着玩具汽车:“我饿了!我要吃大鸡腿!”
宁父宁母顿时露出一个慈父慈母笑:“小涛不着急,等下带你去吃……”
宁小涛却不满:“不要!我现在就要吃!”
说罢跑过去,抬起小短腿儿就踹了几脚,这都是他照样学样平时和宁父宁母打小长青时学的,他不高兴有时候也会这么踹小长青。
小长青离开后,他习惯改不了,直接变成踹宁父宁母了。
宁父宁母也不生气,他们膝下只有这么一个亲生儿子,加上小孩子打的也不疼,倒是纵容。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宁父宁母奇怪这时候谁来找他们?
“难道那些混账找到家里来了?”宁母一激灵,吓得不轻。
“不能吧?”宁父也怕那些混子变本加厉,但也不敢躲着不开口,硬着头皮前去开门,等打开一条缝看到门外不是那几个混混松口气。
宁父这才打开门,望着外面站着几个衣着不菲但面色黑沉的男女:“你们是什么人?”
他话还没说完,为首的中年男子一拳揍了过去。
顿时情况乱了起来,乱糟糟的宁母尖叫声和孩子的嚎啕声顿时掺杂在一起。
宁母扯着喉咙喊着:“shā • rén了shā • rén了!”
邻居也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结果一出来发现是新搬来没几个月的邻居,撇撇嘴,这家人不好,平时会打小孩,他们听到了,告诉居委会,但找过去人家不承认,几次下来还被这对不要脸的站在门口骂。
但最近倒是没怎么听到打孩子的声音,反倒是几次遇到这对父母鼻青脸肿的。
邻居们暗骂一声活该,可等再看去,发现门外站着的不仅有陌生人,还有几个民警。
邻居们好奇:这是咋了?
奚父打了几拳犹不解恨,被林老劝下来,才停下,站起来,瞧着哭嚎着要让他们坐牢的畜生,冷笑一声:“让我们坐牢?你先看看自己吧。”
“没天理了啊,这还有没有人管啊,打人的反而要送我们去坐牢啊,天啊!这不让人活了啊!”宁母一看这些人非富即贵吓得不轻,干脆撒泼打滚,想让邻居来救他们。
若是往常邻居看到这情况,再不喜欢这家人也会过来,但有民警在,他们只敢躲在门口。
想着肯定是这家人犯了事儿。
奚父不理会她,直接拽着后面一路上莫名如同鹌鹑似的小孩揪出来:“认识他吗?”
宁父宁母自然不认识,他们当初换了孩子后,只偷偷去医院看过一次,知道这家人姓奚,是A市来的,当大老板的。
其余的一概不知。
但不知为何,宁父宁母瞧着被拽到面前穿着小西装的漂亮小孩,总觉得眼熟,尤其是对方被养得极好,但五官细看之下,和他们夫妻有一点像。
两人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被发现了吧?可怎么可能?
当年那事他们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做的也神不知鬼不觉,不可能有人会发现的……
“我、我们不知道你们说什么!”宁父宁母眼神躲闪,爬起来想赶人,却在看到这时才出现的民警吓到了。
民警同志拿出工作证:“奚家人状告你们八年前偷换孩子,并在这八年里虐待他们骨肉,跟我们走一趟吧,还请配合调查。”
宁父宁母一颗心彻底沉了下来,意图用发疯蒙混过关:“我们不是你们说什么!我们只有小涛一个孩子!你们说什么我压根不知道!”
民警同志懒得跟他们废话,拿出镣铐:“既然不是偷换,那我们怀疑你们八年前拐卖孩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既然不是偷换,那别人家骨肉出现在他们家,那不是拐卖是什么?
宁父宁母顿时傻了眼。
奚小昊也傻了眼,这一路上他哭嚎着不肯过来,但往常很宠他的父母,却只是冷漠沉沉看着他不说,甚至都没理会他,只把他扔在后面那辆车里。
等到了这边就被拽着来到这么一个很破的房子,结果,他听到了什么?
他已经八岁,加上早熟,知道很多事情。
平时装不懂事不过是不想被骂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