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决赛在Q省开始。
分站赛晋级的选手们,从全国各地汇聚到Q省,进行最后的角逐。
N省分站赛中,白燃作为分站赛第一名,喻飞白和李响作为第一名和第二名,都要赴Q省比赛。
像当初参加分站赛一样,吴教练和常教练与他们一起出发,提早订好酒店和机票。
到达目的地后,众人稍作休整,前往冰场。
Q省的冰场是新建的,非常漂亮气派,冰面平整,周围灯光璀璨。
艾达是N省分站赛第二名,也同天到达了Q省参加比赛。
在冰场碰面后,她笑嘻嘻地向白燃扑过来:
“白燃,我想死你了!”
白燃笑着和她拥抱。
松开白燃后,艾达抬头看着她,却是不由自主愣了一下。
艾达十四岁,本就比十六岁的白燃矮。
可今天艾达发现,比起分站赛那会儿,白燃又长高了一些,自己抬头的角度要更高,才能和她对视。
在紧张的比赛期间猛发育……艾达不由为白燃担心了起来。
但这已经是既成的事实,说与不说都不会产生什么改变。要是说出来的话,反而会影响白燃的心态。
因而艾达并没有把想法说出来,而是恍若未觉,笑着拉着她说:
“走吧,我们去做赛前op。Q省的冰面和分站赛的冰面不太一样,感觉更软一些。趁着比赛开始前,我们多练练吧。”
白燃也看出了艾达的惊讶和担忧,也看出了她善解人意地没有提出来。
她和艾达结伴,一起踏上冰面。
不远处,吴教练正和国家队的教练说话:
“老郑,你们准备怎么定下来奥运名单,还是和从前一样,设置一个专门的选拔赛吗?”
郑教练是个面目慈祥的中年人,比吴教练年纪大,经验和资历更深,点头道:
“我们的确要设置一个选拔赛。不过今年稍微有些区别,选拔赛的成绩只占一半,我们还要考虑到俱乐部联赛的成绩。
“毕竟俱乐部联赛是最近国内的一大赛事,对选手是个不小的考验,比赛结果非常有参考性。”
吴教练的心情有些沉重,不由叹了口气。
郑教练感到意外,笑呵呵问道:
“以飞白的水平,无论怎么算都是第一名,老吴,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对于S省的花滑运动员们,郑教练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男单喻飞白。
毕竟世界冠军每年只有一个,华国这几年也只出了一个,想忘记也不可能。
至于S省其他的运动员们,郑教练没有特别好和特别坏的印象,只记得都没有段璇儿惊艳。
就看她们各自这次发挥得怎么样吧,能进奥运名单是高兴的事,进不了也不会让郑教练太惋惜。
吴教练摇头,否认道:
“不是飞白,飞白那个孩子最稳定了,发育期过得也是有惊无险,平平稳稳。我担心的是我们省队的女单。”
“新月因为脊椎的伤病,在分站赛比到一半住院了,没进入总决赛。现在我们省队有实力竞争奥运名额的只有白燃。”
郑教练对白燃这个名字有印象:
“这是你们分站赛那个第一名吧?我看了比赛,确实挺不错,能跳出四三跳,是个好苗子。”
不过,郑教练觉得,比起段璇儿,白燃的稳定性还是差了一些。
毕竟,段璇儿一直是游刃有余、没有过大差错的模样,她没有像白燃这样,因跳跃弄伤了腿,被人抬下冰场的。
吴教练叹气道:
“就是白燃。她本来要冲击四四跳,但最近发育期特别猛……你看,那边白色运动服的就是她。”
郑教练看过去,不由微微一惊。
比起不久前的分站赛比赛视频,眼前的白燃明显长高发育了,更向成年女子的方向发展。
事实上,十六岁的白燃,的确还有两年就成年了。
都是教练,郑教练十分明白吴教练的心情,不由拍了拍老朋友的肩:
“这孩子的发育期的确很猛,不过我看她的心态还不错,想来过渡得还算平稳?”
吴教练继续叹气:
“你不知道,常乐为了她专门出山,再次当起了教练,亲自指导她。常教练不喜欢招摇,这件事才没多少人知道。
“可哪怕是这样,白燃也只能说勉强撑住了发育期,比起从前进步不是很大,不退步我就谢天谢地了!”
周教练一惊,常乐的名字他当然听过,华国花滑界鼎鼎有名的金牌教练啊。
连常乐都感到棘手的发育关……
郑教练很遗憾地说:
“那还真是可惜了。”
看着场上专心滑冰的年轻人们,郑教练感慨道:
“不过老吴,这些年,我们见过被发育关带累的好孩子还少吗?
“年纪大了也不行,发育太猛了也不行……花滑这碗青春饭啊,向来不好拿。”
吴教练也看向冰场中的白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