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响动愈发喧闹烦嚣,间或掺杂着几声尖锐惊叫,遥遥传来。
而接到吩咐的衙役们,则是扶着腰间佩刀,窸窸窣窣地迫近。
不过,思及初沅的身份,他们中间也只是分出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初沅后面。不像那边的滕子逸,几乎是被两边的衙役抓紧双臂,动弹不得。
滕子逸历来任职御史台,不比大理寺官员洞幽察微,但时值此刻,亦能觉出些微端倪。
出于世家风范,他并未表现出任何的违忤,只站在阶上,平静地望着谢言岐,问道:“敢问谢大人,可是府中出了什么意外?”
谢言岐漫不经心地笑着:“滕大人总能知道的,不是吗?”
说罢,他广袖轻甩,负手于身后,迈着从容步履走过他和初沅中间的踏跺。
擦肩而过之际,他嗓音抑着轻笑,道:“走吧。”
闻言,随行在旁的流萤不免怒形于色,展开双臂挡在初沅面前,道:“这位大人,我们殿下乃是金枝玉叶,岂能容你如此怠慢?”
说到此处,她环顾着四周围绕的佩刀衙役,“你们、你们这是把我们殿下,当做嫌犯了吗?”
谢言岐侧目望她一眼,唇畔始终噙着疏懒笑意,“……本官何曾出过此言?”
言外之意便是,是她自己将嫌犯的罪名,扣在自家公主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