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沅不禁打个激灵,吃痛的同时,意识也跟着清醒几分。
水雾浮现在她的眸中,她颤着呼吸,用手抵住谢言岐的肩膀,想要推拒。
但她浑身绵软,这点力气,根本就微不足道。
她目光迷离地望向屋门。
但见天光正盛,倾斜地将苏承泽的影子拓在门上。
他身形清瘦,立如芝兰玉树。稍微侧着首,似乎在仔细聆听屋内的动静,又像是在耐心等待着,她的回答。
初沅骤然回过神,心跳错漏半拍。
她极力地平复着,但是谢言岐完全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始终锢着她的腰,粗重的呼吸忽远忽近、时有时无地扫过她胸|前肌肤,灼得她想要佝偻。她贝齿轻碾下唇,抑着喉间将要溢出的嘤咛,红|唇印出一道惨白痕迹。
好在苏承泽并无擅闯之意,他对着紧阖的门扉,屏息凝神地静待须臾,随即又定住心神,道:“殿下若是不愿见我,那么……臣就站在外面说。”
“不知臣方才所言,殿下可有听到?”
“尽管有些唐突,但臣还是想说,臣的那些话,字字发自真心。”
“殿下是金枝玉叶,出身高贵,又知书达理。臣对殿下的诗文,叹赏不已。此生能和殿下相遇相识,臣已是倍感荣幸……”
“臣对殿下的倾慕,完全是出自内心。”
“是出于对殿下的欣赏,更是出于对殿下的仰慕。”
“……天地可鉴。”
他一字一句说的郑重,话语中透露的,尽是诚挚情意。
温润的嗓音透过门扉,不紧不慢传至屋内。
话音甫落,谢言岐也慢慢地停住动作,但掐着她细腰的手劲儿,却是在逐渐地收紧。他从初沅的怀里仰起首,沉默地凝注着她。黑眸中情浴未退,好似望不见底的深渊,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也在耐心等待着,她的回答。
可惜苏承泽的这些话,初沅却听得不是很真切。
她浑身发软地坐在桌沿,意识处于混沌之中。
天光透进窗牖,将空中的微尘都映照得清晰。她的弧领垮到肩膀,弧度深邃的锁|骨盛着光,冰肌玉骨剔透,印着几枚吻痕,衬着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端的是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