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墙壁上的欧式挂钟,指针滴滴答答的转着,规律极了,然而,陆鹤漫不经心的声音,似乎有着说不出的魔力,可以把那指针搅得乱了节奏。
许萤端着杯子的手一顿,明媚的眸色在顷刻间冷下去。
她抬头,危险地望向陆鹤,“你说他叫什么?”
“陈时礼啊,怎么了?”陆鹤正低头整理自己的袖口,刚刚运动完,他的手腕有汗,黏着衣服很不舒服。
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许萤说话的语气,以及看人时的眼神。
“我也是今早出门意外遇见他的,我们在电梯里聊了几句,我发现他这个人挺不错,斯文干净、谈吐得体、是个可以深交的人。”总的来说,陆鹤对陈时礼的印象很好,评价也很高。
许萤没有回应,抬手,抿了口牛奶,但是脸色却很不好看。
她记得何霜先前就跟她说过,隔壁的房子是简杭买的,那为什么邻居却变成陈时礼?
不管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许萤都很讨厌。
她讨厌陈时礼这个人。
听到餐椅在地板上带动的“嗤拉”声,陆鹤一抬头,就看见许萤拿着手机走了,“欸,女人,你去哪?不吃早餐了?”
“没胃口。”
许萤乘坐电梯去地下车库,司机已经等候多时,车门被打开,她弯腰坐进去,脸色依旧冷若冰霜。
司机大气不敢出一声,驱车前往公司,车外景致不断倒退,一片片残影从许萤眼角的余光划过。
她抿着唇,最后给何霜发了条微信。
许萤:霜姐,你去查一下住我隔壁的人,是什么时候从简杭手中买的房。
陈时礼最好祈祷他是在她之前买的房,不然她很难不怀疑他的动机。
她这人,这辈子最憎恨有人蓄意接近。
何霜的办事效率很快,在许萤刚抵达公司大门的时候就收到她的回复。
何霜:今年10月17日。
看到消息那刻,许萤的眼底蓄起寒冰。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她已经和江秋寒分手,并让何霜给她购置新房。这个时间,陈时礼是在她之后买下简杭的房子。
她从不相信什么可笑的巧合、缘分,有的只是蓄意为之。
南城财经大学作为全国重点大学,课业极其繁重,压力大的不止是学生,还有各科老师。
陈时礼作为经管院的教授,兼具硕士研究
<生导师,不仅要上课,还要带手下的四个学生做项目。
这天他正在指导学生,简杭疯狂发消息轰炸陈时礼,得不到回复后又不停的打电话骚扰他,扰得陈时礼只好关机继续忙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