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寂静的楼道里只有一小块地方,左右是上下楼梯,谢斯年朝陈时礼动手,陈时礼也没站着挨打,两个男人很快打了起来。
许萤已经麻了,连忙过去拉架,“你两打什么打?别打了。”
陈时礼怕自己不小心伤了许萤,在她过来拉架的时候,就开始束手束脚,谢斯年逮着机会给了他一拳,直接砸中他的嘴角。
刚刚一道劲风从自己面前擦过,许萤看得心惊肉跳,只见陈时礼抬起手背,擦了擦酸痛的嘴角,一丝殷红的血迹沾在上面。
谢斯年仍觉得不解气,眼见又要动手,许萤面色一冷,呵斥他:“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陈时礼用指腹擦去血迹,闻言,抬眸望向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明面上是谢斯年打赢了,实际——
他抬起的拳头就这样顿在空中,那双曾被许萤夸赞清澈干净的眸子充斥着血丝,隐隐还藏着朦胧的薄雾水汽。
年轻气盛的男人红了眼,看着宁可帮陈时礼,也要和他对着干的许萤。
他问:“宝宝,到底谁才是你的男朋友?”
“你无缘无故打人还有理了?”她帮理不帮亲道。
谢斯年错开她的视线,眼眶越来越红,有不甘、埋怨、嫉妒、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蚕食得失去理智和控制。
这时,陈时礼微微吸了口气,轻轻的动静在无声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许萤回头看向他,“你怎么样?”
“没事。”陈时礼低眉顺眼,安安静静的说:“你也别怪他了,毕竟年纪小,冲动不懂事。”
说完,他用指腹碰了碰伤口,眉峰不自觉皱起,似乎还是很疼。
闻言,谢斯年阴冷的看向他,眼神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
许萤解决完闹剧,拽着杵在那不吭声的谢斯年回家,关上那道门,她立马松手,冷脸道。
“你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谢斯年看着她,被她脸上的神情深深刺痛。
他嫉妒又不甘的问:“那你今晚为什么会从陈时礼家里出来?!”
“你怀疑我背着你,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许萤的表情觉得荒唐可笑。
谢斯年一直以来都很乖,床下乖巧体贴黏人,床上也都费尽心思拼命讨好许萤。
他想对她好,想和她
<永远在一起,可她呢?她借着出差的由头和前男友厮混,现在还——
谢斯年越想越委屈,他抬手擦了擦眼眶里溢出来的眼泪,红着眼道:“如果你没有,那你为什么不肯主动跟我解释。”
“宝宝,你知道的,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不得不说,谢斯年哭起来,整个人萦绕着一种脆弱的气质,像冒着寒气的冰面底下裂开的冰蓝色细缝。
许萤看了他一眼,“我跟陈时礼什么都没做。”
她在陈时礼家里坐了会,涂了药,然后问了对方一些问题。
谢斯年懂审时度势,他不会像许萤的某任前男友那样,得了便宜还卖乖,一直纠缠胡闹下去,而是明白及时收手。
闻言,他破涕为笑,顺着许萤给的台阶下了,谢斯年伸手把人抱进怀里,埋首在她颈窝,瓮声瓮气道:“嗯,宝宝,我相信你。”
许萤被他紧紧拥着,谢斯年贪婪的将她圈禁,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留下她。
两人抱了会,谢斯年主动凑过去亲了亲她,可怜兮兮的道歉:“宝宝,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凶你。”
其实他也没有凶,只是说话的语气比平常重了些。
他将人打横抱起,不小心碰到许萤的伤,她疼得抽气,拍了拍谢斯年的肩,“快放我下来,疼。”
“哪疼?”谢斯年紧张得不得了。
“腰,背。”
听起来似乎是有点尴尬的位置,谢斯年眸色微敛,拉着她回卧室,“我看看。”
许萤脱了外套,谢斯年接过衣服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她脖子左侧有一圈暧昧的红痕,像是吮吸过度留下的。
他呼吸加重,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许萤卷起半截衣摆趴在那,她双臂交叠,脑袋枕在上面。
谢斯年挂好衣服折回来坐在床边,垂眸,目光落到露出的那半截雪白腰肢上。
许萤腰细,且腰侧还纹有玫瑰刺青,像是佛龛里供奉的烟火,袅袅白雾里明知是不可触、不可碰的禁忌,却仍要飞蛾扑火。
然而,在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上,留下一些红痕、青紫,范围不是那种大面积的,而是恰到好处的一点。
谢斯年面色紧绷,额角青筋明显,甚至觉得心寒体凉。
他轻轻碰着,指腹无意识比划,似乎想知道他不在的时候,他们都用了哪些姿势。
“斯年?”许萤微微皱眉:“你在干什么?”
<
“没什么。”他回过神,却委实笑不出来,不过也幸好许萤现在背对着他,他不用强颜欢笑。
谢斯年握着她的腰肢,低头吻了吻,许萤一个激灵,想起身,身后的人似乎有所察觉,掌心上移,握着,然后俯身贴着她。
他声音微哑,吻她的耳垂,脖子,脸颊,“宝宝,我想要了。”
许萤:“……”
她把他的手拿出去,用手肘将人怼开,然后坐起,放下卷起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