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就是在相爱的人之间搭一座桥。◎
叶梓的心砰砰地跳,一时间连表情都不会做了,只是傻愣愣地看着孟庆川。
他这是在向她求婚吗?
她抿了抿嘴唇,又紧张地咽了下唾沫。
孟庆川亲她的嘴唇,轻声问:“怎么了?傻了?”
叶梓被他弄得不好意思,捂住脸说:“谁要跟你结婚。”
她是躺着的,孟庆川整个人悬在她上方,想要治住她很容易。
孟庆川偏要拨开她的手,把她的手摁在头两侧,注视着她的眼,问:“你不想跟我结婚吗?”
叶梓左右乱看躲他的眼神,他腾不出手来,干脆堵着她的嘴,深吻了一会。
叶梓吻得有些动情,呼吸也变粗了。
孟庆川趁这时候又问了一次:“要跟我结婚吗?”
“好不好?我真的好爱你。”
叶梓狡黠地盯着他:“你这是求婚吗?”
孟庆川想了想,语气不确定地说:“算吧。”
叶梓眼里蓄了点泪,怕被孟庆川看到,她赶紧把头偏到一边。
看她半天不说话,孟庆川捏她的脸:“怎么,失望了?”
叶梓摇头。
孟庆川注意到她眼眶湿漉漉的,轻轻亲了亲她的眼睛:“你想要什么样的?都给你弄。”
叶梓噘着嘴:“我不要。”
“布置得很隆重的,偷偷给惊喜的那种求婚吗?”
“不要不要。”叶梓摇头,“千万别在外人面前求婚,我会翻脸。”
孟庆川被她逗得笑得停不下来。
叶梓坐起身来:“我说认真的!别搞那些,就这样吧,我答应了,我答应跟你结婚,行不行?”
七月中旬,临近徐茜要离开安城回北京的日子。
分别之前,叶梓和孟庆川请徐茜吃了顿饭。本来是孟庆川和叶梓坐在一边,叶梓舍不得徐茜,扔下孟庆川,跑去徐茜身边坐着。
叶梓其实有点难过。
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交心的朋友,现在又要分开,以后不在一个城市生活,再见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徐茜看叶梓蔫蔫的,便问:“怎么,舍不得我?”
叶梓点点头,挽着她的胳膊。
徐茜跟孟庆川说:“她以前可不这样。”
孟庆川耸了耸肩,放肆地看着叶梓,好像在说是我把她变成这样的。
“以前是我陪着她,以后就把叶梓交给你了。”徐茜看了看叶梓,又看了看孟庆川。
孟庆川笑着点头。
孟庆川那个在北京的朋友卡着时间来了消息,房子的事有着落了。
饭吃到一半,孟庆川说:“对了,徐茜,我在北京有一朋友,他的租客最近临时退租,房子空出来了。”
徐茜有些意外。
孟庆川接着说:“听叶梓说你在望京上班,我看了一下,通勤还算方便。你看看房子环境,如果可以的话,就不用自己找房子了。”
徐茜听了,感激地看了一眼孟庆川。
“那房子是个两居室,另一间他要留给他表妹。”孟庆川说,“两个女孩住一起,也挺安全的,就看你能不能接受了。”
叶梓拿过孟庆川的手机,跟徐茜一起看了看房子的照片。房子看上去干净整洁,装修很新,价格也在徐茜预算范围内。
“谢谢你们。”
“别谢我,我什么也没干,还是谢他吧。”叶梓下巴朝孟庆川扬了扬。
他们三个笑起来。
快吃完的时候,孟庆川接了个电话,王永璞打来的。
孟庆川看了眼号码,接起来:“喂,永璞。”
听到王永璞名字的瞬间,徐茜的心紧了一下。
不知道王永璞说了什么,孟庆川说:“来不了,我们正跟徐茜吃饭。”
徐茜低头夹菜,筷子在碗里捣来捣去。
过了会,孟庆川又说:“行,地址发你。”
电话挂断,孟庆川平静地说了句:“王永璞一会也过来。”
二十多分钟后,王永璞到了。
他好像重新烫了头发,一头小卷毛显得特别新。
看着一桌残羹剩饭,王永璞先是跟平时一样,吊儿郎当地说孟庆川没义气,吃这么贵的馆子不叫他。
叶梓瞪了他一眼,他又立马笑嘻嘻的,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
孟庆川给叶梓使了个眼色,叶梓赶紧换回他身边。
王永璞挨着徐茜坐下,叫服务员来又加了几道菜。
闹腾完了,他才问徐茜,声音轻飘飘的,好像只是一声随意的问候:“什么时候回北京啊?”
徐茜答:“下周四。”
他偏头,笑了笑说:“怎么没跟我说。”
“打算走之前一两天再跟你说的。”徐茜低着头说,“房租交到七月底了,你也不用退我了,本来你也没要押金,租金也比别人的低,半个月时间应该不影响你找下一任租客。”
王永璞并不在意租金。
他只是笑了笑,说:“行。”
他们几个都没说话。
这顿饭的后半段吃得有些沉重。
吃完饭,孟庆川拉着叶梓先走了,留下王永璞和徐茜两个人,
王永璞问徐茜:“我送你回去?”
徐茜点头:“谢谢。”
坐上王永璞的车,徐茜一直望着窗外,车窗外街景倒退,等红绿灯时,旁边的车主会纷纷注视着这辆颜色夸张、价格不菲的车。
终于在离开的时候,她和王永璞有了一次在单独空间里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有点想让这辆车永远开下去。
过了很久,徐茜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似的,说:“你知道吗?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喜欢过你一段时间。”
直到现在,这一刻,她还喜欢着他。
但她没有再往下说,她只能到此为止。
感情这个东西真的奇怪,她明明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女,她觉得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却还是不可自拔地陷入了这样一场没有结果的单恋之中。
她知道王永璞并不喜欢她,她也知道王永璞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叶梓的朋友。
她从一开始就羡慕叶梓,哪怕知道她的身世之后,还是羡慕她。
王永璞:“我知道。”
王永璞是多么聪明的人,从一开始就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