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辉这段时间想的最多的是儿子对他说的那些话。
说他是懦夫。一点勇气担当都没有。
当初不应该放开孙芳芳的手。
儿子说的没错。
当孙芳芳提出分手的时候,她就该想到是自己妈妈逼迫了她。
而不是怪她,怨她,很她!
有时候,大人想不明白的事,却被孩子一语道破。
许明辉想着心里闷痛的要命。
许明辉思于此,嗓子眼生疼。
孙芳芳抬起脸,对上他的泪眸。
孙芳芳心头一颤。还不等她说安慰是话,许明辉起身。
“突然想到,还有两个案子没看。”
孙芳芳倪着许明辉落寞的身影走远。
她坐起身,双手蜷起的膝盖上,把脸贴在手背上。
一头柔顺的发丝顺着膝盖散落下去。
等了十年,错过了十年,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如果,当初自己选择勇敢面对一切,选择相信他。
那么,他们心里就不会烙下这道深深的疤痕。
每当不小心触及时,真的很痛。
孙芳芳吸了吸鼻子,将眼镜埋进双膝。
学校食堂。
“嗨!昊天。”宴梓霜和往常一样,端着餐盘落座在孙昊天对面。
“你那边也有食堂,饭菜都差不多。你每天跑一千多米来这里吃,是不是闲的?”
孙昊天优雅的吃着餐盘里的食物。他习惯吃饭的时候,安安静静。身边最好不要有人。
特别是,像宴梓霜这种,打坐下起,就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的人。
他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宴梓霜的话会这么多。一直说一直说,嘴里还不带说出重样的话。
真是有够烦的!
宴梓霜听孙昊天这么问,她也不生气,反而很开心的说“我就是闲的呀。”
孙昊天无奈的摇摇头,自顾自的吃着。
“唉,你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柳哥哥和楚哥哥满身是血的回来。
你没看,路上,柳哥哥阴沉着一张脸,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柳哥哥给我的印象,一直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可昨天,他就像是从地狱冒出来的魔鬼一样。
咦,现在想想汗毛都会忍不住竖起来。”
对于昨晚,孙昊天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只能推断出,是妈妈和美女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柳冬哲把他送回别墅,他没看到妈妈和爸爸。
他给妈妈打电话,是爸爸接的。
爸爸说,妈妈累了,需要休息。他们住在了隔壁。
不管发生了什么,那些都是大人的事,他也管不了,更不想问。
“喂,昊天你有听我说话吗?”
孙昊天蹙着眉头,将餐盘里最后一粒米夹进嘴里。
“我没聋。”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回我的话。”
“对于你的问题,我没有答案怎么回答你。”
“自大狂!你就是一个自大狂。”
孙昊天起身,端着餐盘,机警的眸扫了一眼气的鼓鼓的某人。
“宴梓霜,明天你不许再来这里吃饭。就算你要来,不要坐在我身边。啰啰嗦嗦真是烦人。”
啰啰嗦嗦,烦人!
原来我在他心里是这种人。
宴梓霜哪里还有心思吃,她端着餐盘,起身往送餐处走。
她还没走几步,突然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一个不稳,连同餐盘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