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交流了信息后,白宥安就离开了。
好像将多余的空气也带走,只留下了暧昧旖旎的气氛,腻的人喘不过气。
游棠躺在床上,怀里抱着游败的翅膀,手闲不住的在撩拨翅膀上的羽毛,“如果杀白宥安的人是白沣,那我的死,会不会和白沣也有关系?”
游败抖了下翅膀,把游棠拉到另一边,“白沣为什么要杀白宥安?”
游败搂着祂另一边翅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白宥安对白沣不热情——因为白沣工作繁忙,经常出差,白宥安母亲同样也是女强人,两人又是商业联姻,家庭氛围格外生硬清冷,导致白宥安对家的归属感并不多。
末世来临后,在基地,由于工作上的事务,白沣和白宥安的接触多了起来,但两人关系依旧不怎么亲密。
游棠见过两人的相处模式。
不像父子,像上下级。
这种关系,虽然冷漠疏离,但也不至于痛下狠手?
游棠打了个哈欠,“可能发生了咱们不知道的事吧。”
游败把她捞到翅膀上,一卷,“该睡了。”
游棠贴在了祂胸膛,沉默三秒,“我也想,长个翅膀。”
游败:“……”
祂垂头给她个晚安吻,温和说:“做个好梦。”
游棠瞪祂了眼。
气呼呼的,含着娇嗔。
游败捂住了她的眼睛,也藏住了自己眼中的欲望。
异种救济馆期待的看着祂们。
心想,动作再大一点啊!o
它可想要被屏蔽了!
唉。
今天又是失望的一天。
…
克隆人的身体早就达到了疲惫的界限,游棠入睡很快,但却感觉无论如何都睡不好。
浑身发烫,热的快要融化一般。
以前和游败睡一起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游棠几次意识清醒想要睁眼去看是怎么回事,然而眼皮却如同千斤顶一样沉重,最终终于睁开后,却发现周围一片漆黑。
身体蜷缩着,就好像在还被孕育出的胎儿一般,她舒展了下身体,好似碰到了一层薄膜,但又觉得有几分坚硬。
最重要的是。
动一下,身体都是巨疼无比!
游棠兀地睁开眼,暖橙色的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亮光,窗外依旧是黑蒙蒙一片,她枕在游败的翅膀上,平息着呼吸。
会疼。
就证明不是梦。
除了疼,还隐约闻到了一股难闻的烧焦味……
这种感觉让她想到了她的死亡。
“睡不着吗?”
游败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游棠和祂对视,眼睛含着几分惊疑,艰涩开口,“做了个噩梦。”
还有浮现出了一个模糊又诡异的联想。
她抿抿干涩的唇,目光落在旁边的小夜灯,颇有几分无神,“这里有个小夜灯。”
像是转移话题。
她枕在游败的翅膀上,同床而眠,就好像是老夫老妻一样。
游败枕着自己的手臂,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我还没破壳的时候,你睡觉总是会给我留个小夜灯。”
不管是末世之前,还是之后。
只不过末世没有来临的时候。
游棠每天都期冀的望着这棵小小的蛋,偶尔会说几句话,自言自语猜测着孵化出的是什么。
游败记忆最深的一次是在末世来临以后,游棠的脸上的笑容只是应付外人的礼貌,独自呆在实验室时从来没有一丝笑容,甚至连气氛都不再轻松。
她随身带着祂,带着一颗蛋。
累了的时候,坐在椅子上,出神的望着祂。
有一天。
她像往常一样望着这颗蛋,“今天又死了两个人,是来投奔这里的一对父女,父亲本来能活下来,但为了救女儿,又转身跑了回去……”
游棠捧着水杯,手指颤了下。
蹙眉叹了口气,放下水杯,轻轻,抚摸着蛋壳,“不管你是什么,会不会像那团黑雾一样说的是超级超级酷炫的存在……”
“我都想让你晚一点出生。”
“晚一点,等我研究出来特效药,等这个世界不再有怪物,等你出去玩耍时不会遇到吃人的怪物时,你再出生。”
蛋抖动了下,像是在回应。
只不过,在第二天。
游败就破壳而出了。
祂心想,如果有吃人的怪物,那祂解决掉就好了。
虽然拯救不了世界。
但最起码,祂能够为游棠创造出一个没有吃人的怪物的世界。
游败是真的做到了。
祂在北区时,北区没有闯进来一只怪物,哪怕是变异的飞虫。
但是,游棠还是死了。
“其实,昨天上午实验成功了。”
昨天上午白宥安离开实验室,就是去和东区的领导讲这件事,看一看如何安排注射。
要先给基地里的打一针,防止再出现变异,还要想办法给基地外的怪物们打一针,让他们恢复正常。
也正因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