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就磕破一点儿皮,没伤着筋骨,哪就用得着去医院了。”
徐乔撩起眼皮,“老爷子你三十六计玩儿挺熟的呀,说说,到目前为止你在我身上用过多少计了?”
老头儿脸皮够厚,也不尴尬,呵呵笑,“都被你识破了呀。”
徐乔也笑了,“岁数大了,您想看看我,甚至想跟我聊聊天,这都不是问题,但你想要的,我给不了,同样你想给的,我也不想要,所以——”
徐乔顿了一下,“老爷子,楚河汉界,咱们各自安好吧。”
他用了楚河汉界,一下子就把双方的距离拉开了,他说各自安好,言外之意就是:你别过界呀,过界场面儿就不好看了。
老头儿再多的话,梗在喉咙里,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这孩子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是明砚对不起他。
同时,徐乔从容的语气也让他明白,孙子对许家的万贯家财真的是毫不在乎。
公交车晃晃悠悠,徐乔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感觉挺佩服自己,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视金钱为粪土”
对方梯子都搭好了,只要顺杆儿爬一下,万贯家财就到手了,——他竟然心如止水,连波动都没波动一下,牛!
徐乔在自家药店门口下的车,下来以后感觉手里空落落的,好像哪儿不对劲儿,一拍脑门儿,“亏大发了,买的鲜花儿忘到老头儿车上了。”
推掉万贯家财没什么,毕竟那些钱就是一个数字,刚才的鲜花可是真金白银一张张钞票有零有整数给人家的,肉疼!
“乔乔,你买的花儿忘车上了。”
正兀自懊恼,许老头儿不知道打那儿突然蹦出来,手里捧着自己买的那两束花。
徐乔瞅了他一眼,心说,可真是奸商,奸到家,事情也做到了家。
“谢了。”徐乔接过花儿,抬腿往店里走。
这个年代送花是很稀奇的事儿,对于普通人来说,大多也只在电视上见过,店员和顾客纷纷投来目光。
真是花好看,送花的人更好看。
苏清越非疑难杂症不看,并且一天只看一个号,平时基本不在前边儿呆着,都是在后院儿自己的房间里修炼。
这会儿赶巧正为一个慢性咳嗽的孩子看诊,抬眼瞅见徐乔捧着花儿进来,嘴角儿抿起细微的弧度。
“刚才给你开的药,一天给孩子喝两次,喝上一周就可以了。”
什么叫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