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后,周雅和李鸣飞大婚,徐乔送上真心祝福。
大婚当晚,周雅拆开儿子送的礼盒,礼盒里赫然摆放着曾经轰动一时,被某位神秘富商拍走的天价粉钻,盒子里还压着一张小纸条。
周雅展开纸条,泪流满面。
“妈妈,新婚快乐。喜欢孩子就生一个吧,您和李鸣飞的身体都调理得很好,没有任何问题,儿子已经成人,有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家,勿需太多挂念,祝您幸福。”
同时送上祝福的还有薛坤和许明砚。
薛坤以为自己会难过,实际上也确实难过,但没有想象中难过,二十年放不下,放下原来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以前没有她可以,以后没有她,自然也可以。
原来她从来不是自己的不可或缺,有很好,没有天也不会塌。
许明砚一直觉得愧对周雅,他害了她一辈子,如今周雅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心灵上的解脱,甚至潜意识里他觉得周雅有了自己的家,就不会和他抢儿子了。
他将许子睿玩弄于股掌,一边给他希望,一边让他绝望,又故意放纵,许子睿终于把自己作进了大牢,数罪并罚,判了无期徒刑。
为了让许子睿好好体验牢狱生活,他告诉许子睿会想办法救他出来,有了希望,贪生怕死的许子睿会活得更久一些,也算是为儿子出了口气。
乔乔曾经问他,如果许子睿是他亲生儿子,他会选择原谅吗?
当然不会!
他本来就是自私的人,能狠得下心对亲爹,儿子让他生了厌也一样。徐乔是他许明砚的儿子,还是他喜欢的儿子,许子睿欺负他已经让他为难,他竟然胆大包天敢要徐乔的命,可有半分考虑到他这个做父亲的感受?
他凭什么为了原谅一个不孝子失去另一个真正的好孩子。
但这话肯定不能和乔乔说,这就是个送命题,答是还是否,都不会让儿子满意,最好的答复就是: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我无法给你答案。
徐乔和周雅会疏远,仔细想想,似乎也不意外,周雅本来就是一个很任性自我的性子,又没有带过孩子,根本不了解徐乔,坦然地享受着母慈子孝。
但凭什么呢?
凭你是他妈妈?
那有这么好的事情,徐乔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儿。
儿子以前有多苦,对亲生父母的期望值就有多高。他被伤害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就像一块裂了很多细纹的玻璃,看上去完整,但稍一不注意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他的心就会碎一地,再也捡不起来。
乔乔对周雅都能放得下,对自己这个渣爸就更不用说了,周雅让他失望,他顶多不像以前那样亲近;自己若敢让他失望,那大概就是斩立决、杀无赦了。
所以,他得小心翼翼地哄着,伺候着,不该碰的地方绝对不能碰,同时还要努力去修补那些裂痕。
经历了七次炼体的徐乔,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却又比以前更好看,说不出来的魅惑众生,徐乔说重华就长这个德性,至于她说的什么魅惑,那就纯属她自己的心理作用了。
苏清越有点儿理解为什么重华的父母要让儿子戴着面具了,长成这个样子,却只有金丹期的修为,确实很危险。
徐乔挽着裤腿儿,端了一大盆热水进屋,水盆放到苏清越脚下,半蹲下身子,殷勤地为她挽起裤腿儿,“老婆,我帮你洗脚。”
苏清越没好气地拿脚尖儿轻踹他胸口,“少来。”
徐乔抬手抓住对方纤细白皙的脚踝,无辜地眨了眨眼,“姐姐确定不要我服务吗?我技术很好的。”
苏清越冷笑,“用不着。”
徐乔低着头,把苏清越秀气的小脚丫重新按到热水中,解释:“老婆,我实在是冤枉,上次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你让我太舒服了,没忍住。”
“你给我闭嘴。”苏清越向来清冷的一张脸上染了浅浅的绯色,一把将徐乔扒拉开,“少跟这儿献殷勤!”
徐乔厚着脸皮挨着苏清越坐下,抓起苏清越的手,“老婆,你是不是舍不得让小乔为你洗脚,其实没什么的,凡人的夫妻病了、老了,更脏的活儿也不会嫌弃对方,何况老婆的脚这么漂亮,我愿意的。”
“徐乔,你说什么都没用,我说了一个月不准碰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苏清越态度坚决。
“老婆,我不碰你,那你抱着我睡行吗?我保证不乱动。”徐乔央求着。
“不行。”继续拒绝。
“我跳舞给你看。”
“不稀罕。”
“跳特别的舞都不稀罕吗?”
“闭嘴!”
……
苏清越顶不住徐乔软磨硬泡,分被窝睡了半个月之后,又睡到了一起。
承诺不乱动的徐乔,低低地哀求,“难受,姐姐心疼心疼我。”
“难受忍着。”苏清越不为所动。
“都半个月了,好姐姐饶了小乔这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