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主导过后,我明明记得我家小猫气鼓鼓地发过誓,永生都不再主导的。”
江挽川的嗓音有些低沉,在电话里听起来更为暧昧煽情,“哎,让我也很是为难,但我实在宠她,所以……”
“江、挽、川。”
好脾气如孟恬都忍不住了,恨不得把自己那两只已经红到滴血的耳朵全都缝上,绷紧了嗓子说,“……你在大家面前胡说些什么呢!”
他在商务车上的时候,一般按照她的了解,车上至少得有四个人。不算小叶的话,包括但不限于经纪人胡亮、司机周师傅、以及另外两位他的助理。
江挽川此时捏着手机,靠在自己的座位上,瞥了眼前座竭力在忍笑的胡亮和旁边几个既面红耳赤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在听墙角的小助理,慢条斯理地说:“宝贝儿,车上就我一个人呢。”
车上的所有人:“……”
孟恬:“……”
有一个平时正儿八经不苟言笑,却在私底下那么不要脸的老板/男朋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体验?
江挽川心情甚好,勾着唇角,又自顾自地开了口:“再好比昨天晚上,在厨房里……”
“我要挂电话了。”孟恬一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最后几个字甚至都带上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我真的挂了。”
“甜甜。”他说话时的尾音里还透露着笑,“随便带套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我们吃过饭就出发去温泉。”
孟恬本来正要挂电话,听到这话,她愣了一下:“今天就去温泉?”
她分明记得他好像说过,他杀青之后下午要去拍个杂志封面,晚上还有个专访,明后天也有其他的工作安排。
他俩先前讨论着,想的是等过两周,他空一点儿的时候再去温泉。
“嗯。”江挽川说,“今天就去。”
“那你的工作……”
“我今天就想做个昏君,你就只管陪着昏君乐不思蜀便好了。”
孟恬向来拿他没办法,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想说声“行”,下一秒,便听到他道:“对了。”
“嗯?”
“泳衣不需要带。”
“为什么?”
“私汤温泉,池子里就我们俩。”他的语气格外意味深长,“穿或不穿并没有什么区别。”
孟恬反应了两秒,刚刚才褪到脖颈处的红再次飚到了头顶。
她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再同这位“高级流氓”说些什么,直接将电话给掐断了。
被女朋友挂了电话的人,捏着传来阵阵忙音的手机,脸上的笑容却更大了。
江挽川收起手机,对前面终于可以放声大笑的胡亮和旁边几个听墙角听得心潮澎湃的助理们说:“大家辛苦了。”
“明天过后,好好享受一段悠长的假期吧。”
江挽川定的这家私汤温泉他们之前去过一次,在陆京的郊区,从四合院开车过去大约四十分钟左右。
临出门的时候,江挽川提着俩人过夜的东西刚要往大门的方向走,她从后面拿了他的帽子和口罩追上去,想让他戴上:“你落了这个。”
他停下步子,回身将她捏在手里的帽子和口罩一并放回到屋子玄关的柜子上:“不戴。”
她傻眼了。
他俩从前外出的时候,向来是格外小心谨慎。别说同行的次数屈指可数,两人出发时一定会打个前后时间差,在装扮上也是一定费尽心思好好乔装打扮一番。
可今天,他出门前就说,他俩一起走,不分前后,也不分车。
然后到了现在,干脆说连帽子口罩都不戴了。
孟恬实在没弄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发生这样的转变,直愣愣地盯着他瞧:“为什么不戴?”
就听到他淡定地回:“戴着热。”
她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热吗?”
这天已经快要往过冬的节奏走了,白天有点阳光照在身上还不觉得。一入夜,那晚风刮在脸上简直疼得像被刀割过似的,她连大衣围巾都已经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了,他居然还说热。
江挽川面不改色:“嗯,我反正觉得很闷热,戴着不舒服。”
孟恬还真被他唬住了,犹豫几秒:“可是万一被人……”
“没事儿。”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轻描淡写地安慰她,“咱们的车就停在院门口,一出门就上车了。况且院子本就偏,没什么人路过,附近也都有人把守着,不会被人看到的。”
她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但见他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便也没有再坚持。
他想事情一向想得周全,预判能力强,对事物的决断也比她有经验。既然他打着包票又那么笃定,她就该安心下来听着他的。
等他俩上车后,周师傅直接就关上了车门,作势要发动车。
孟恬一怔,赶忙道:“周叔叔,您先等等,小叶和亮哥他们还没上来。”
“甜甜。”江挽川对周师傅使了个眼色,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小叶亮哥他们不和我们一块儿去温泉,不用等他们。”
她张了张嘴:“……啊?”
以前每回他俩出去约会或者度假,小叶和胡亮他们都会跟着去,不仅起到迷惑狗仔的作用,也是为了保护他们陪着他们。
虽说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多少会因此而缩短一些,但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大家庭一块儿出行的模式,和大家一起玩儿也觉得很开心。
江挽川揉了揉她的手,继续睁着眼睛瞎编:“小叶她男朋友最近想带她见家长来着,他们今天得去购置一些送给长辈的礼品;亮哥他儿子的学校今晚开家长会,他太太没空,他得过去一趟。”
“那璐璐和安妮呢?”
“她俩今天也有私事,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