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泡泡真的很开心。
她的开心都很简单。
白菜看见孟眠也很高兴,或许是因为没有靳崇钰在,靳泡泡又是个话特别多和特别好相处的小女生,孟眠比之前要自在许多许多。
靳泡泡盘腿坐在地毯上,见着孟眠比之前要放得开一些了,才小声地问道:“姐姐,昨天晚上是发生什么了吗?我感觉你好像不太开心。”
孟眠不是个很轻易就向别人敞开心扉的性格。
但如果是已经在心底接纳的人,她就会倒豆子一样把自己想倾诉的都倒出来。
对于张辎宇,她也只是疑惑和不解大过于难过,或许还有点儿失望,这点失望可能是针对张辎宇,也有可能是针对恋爱。
靳泡泡很认真地听。
在事态逐渐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发展之前,靳泡泡及时斩断了孟眠所想,靳泡泡眯着眼睛,托着下巴,思考的样子很有几分靳崇钰的影子。
“怎么说呢?”她其实是知道张辎宇那shǎ • bī其实还没忘记前任的,但不能太直接地说给孟眠听,况且,这种事情从他人嘴中得知,是很容易令人感到无地自容的,更遑论是孟眠这种性格。
她暗示道:“可能是有难言之隐吧。”
孟眠摸着白菜的下巴,“他说是学习太忙。”
“?”
靳泡泡其实猜到,孟眠肯定是不知道张辎宇要和她分开的真实原因的,她不觉得张辎宇有这个胆量敢把“咋了我就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咋了咋了”这种话说出口,但对方用学习太忙当借口是靳泡泡没想到的。
学习太忙?她学校里那些幼稚小子都比张辎宇有担当。
“他拿到国奖了?”
孟眠摇头:“没有。”
“他要读博?”
“也没有。”
“他年薪百万了?”
孟眠摇头,这个假设就离谱,还没毕业的普通学生,从哪儿去年薪百万。
“那他忙什么?”靳泡泡从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塞到孟眠手里,“你信我,他这都是借口,目的只是和姐姐你分手而已。”
孟眠点头,半晌,她捏着手里的瓜子把玩,淡淡道:“我不在乎。”
原因是怎样的并不重要,就像当初爸爸丢下她和妈妈,也是有各种各样的苦衷和难言之隐,但结果却是他的那些苦衷和难言之隐都要比妻女重要。
孰重孰轻,高下立判,所以不用一味追求原因,看结果就够了。
一整个下午的相处。
靳泡泡得知了孟眠的父母已经离婚,她妈带着她再嫁到新安市一名富豪家,富豪之前的老婆留了一个儿子和女儿给他,富豪很爱孟眠的妈妈,和孟眠妈妈又生了一对双胞胎。
孟眠的位置处于中间,尴尬得不得了,只有她一个人是外人。
富豪虽然没亏待她,让她衣食无忧,物质上她和其他孩子都是一样的,孟眠十八岁时,他便给孟眠过户了一套江边的大平层和两辆代步车外加市中心的商铺两间,可以说十分厚道了。
唯一的要求时希望孟眠不要再出现他的家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