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叶冬青根本不想跟这些人生活一天,不,半天都不行。
也不想住狭窄昏暗又充满了难闻味道的屋子,更不想侍候白眼狼一家。
他们配吗?
全场一片哗然,齐刷刷的盯着叶冬青,离婚?居然从她嘴里说出来,太稀奇了,她这是积攒了多少失望啊。
葛文忠不敢置信的反问,“你说什么?”
他看不上叶冬青,但绝不允许别人看不起他,就算离婚,也该是他提出来。
是他不要她,是他想离婚!
叶冬青眼角泛湿,脸色白的吓人,却直挺挺的站着,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离婚,我跟你葛文忠一刀两断,跟你们葛家划清界线,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谁不愿意谁就是心虚,谁就是狗杂种。”
葛家人目瞪口呆,狠,太狠了。
邻居们反而很同情她,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让一个温顺贤良的女人性情大变?老实人发怒很可怕的。
葛家确实太过份了,没证据就说人家鬼混。
啊,差点忘了,葛文忠好像外面有人了,难怪呢。
葛丽丽第一个不答应,“你才心虚了,外面有了新人就想离婚,做梦呢,你生是葛家的人,死是葛家的鬼。”
她以前还瞧不上叶冬青,但经过昨晚后她发现,叶冬青要是走了,最倒霉的是自己。
既要干家务活,又要侍候她妈,她哪有精力上学?
那可不行,她还指着考上大学当干部,嫁有权有势的夫家。
葛文忠的男性自尊心受伤了,更是不客气的往死里整,“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说,是哪个野男人教坏了你?”
当初结婚,就是看上了叶冬青能干贤惠老实本份,让她进门侍候一家老小。
否则,他堂堂大学生怎么可能娶她?给她名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野男人?”叶冬青早就料到了,故意气的浑身发抖,“你们欺人太甚,好好,我这就去报警。”
扔下这句话,她扭头就走。
她不按常理走,居然要报警?这也太刚了,葛家人齐齐懵逼。
这真的是以前那个怯弱怕事,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叶冬青吗?这不对劲!
葛丽丽脸色大变,扑过去一把扯住叶冬青的胳膊,“你别乱来,我们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叶冬青特别看不上这些人,太贪心,什么都想要。
明明一家老小都要靠着叶冬青,却还摆出一副施恩的嘴脸,太恶心。
明明叶冬青的工资不少,却口口声声说什么,吃葛家的葛家的,整天pua人家。
“我要举报有人造谣,往我头上泼脏水,企图逼死我。”
冬青情绪很激动,“我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头发长见识短,只知道依靠政府了,我相信政府会保护我的合法正当权益,让有关部门查查清楚,是忠是奸是人是鬼,让人好好查。”
她冷冷的看着葛家人,“我不怕查,你们呢?”
葛丽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这是吃错药了?以前戳一针都不会叫疼的叶冬青,怎么变的这么厉害?
葛母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冬青啊,妈的好媳妇,你说这话割我的心啊,丽丽年纪小不懂事,说话没轻没重,我帮你揍她。”
揍?怎么揍?她费力的爬出来,整个身体都伏在地上,满脸通红,气喘吁吁,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原主会心疼,会第一时间上去搀扶,可冬青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眼神淡漠极了,像极了不相关人的路人。
每次葛父唱白脸,葛母就唱红脸,借机牢牢的拿捏住原主,她还惯会装好人,最擅长用感情控制人心,
葛母的脸色剧变,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是彻底离心了?
那可怎么办?她离不了人,家里的活谁来做?
葛丽丽更是后悔不迭,语气软了下来,“大嫂,我知道错了,对不起,你打我吧,我不躲,只求你别提离婚。”
葛家人倒是能伸能曲,也是,在利益面前毫无骨气可言。
葛家缺一个任劳任怨的保姆呀。
叶冬青面色稍霁,葛家人就是这么欺骗原主的。“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葛丽丽精神一震,如看到了希望般,“我……不该无中生有,说你不守妇道,是我瞎说的,对不起,大嫂,你最疼我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充满了屈辱。
先哄住了叶冬青,以后再秋后算账。
作为一家之主的葛父也开口了,“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太较真,冬青,你就原谅她吧。”
他好像失忆了,之前说过的话都忘了。
叶冬青都没有多看他一眼,没有离婚前,他算是长辈,天然的压制她,没必要跟他扛上。
要找回场子,有的是办法。
她定定的看着葛丽丽,选择从她身上打开缺口,她年纪最小,还没有足够的阅历,也没有沉稳的心性。
“你承认往我身上泼脏水,对吗?我没有在外面鬼混偷人,对吗?”
葛丽丽满脸通红,可怜兮兮的看着叶冬青,求高抬贵手,但,叶冬青就是要一个说法。
不给?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