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彩连夜开除两名高管并在官博发出公告的行为,是才受到过茵彩的总裁的漠视的林安笛怎么也没想到的事,但它就是实实在在发生了,对此网上一片猜忌,猜测到底是怎样的个人作风,才使得两名高管同时下课。
因为这对夫妻俩平日里并不低调的作风早就留下不少痕迹,因此很快有所谓的内部人士隐晦放出些消息,直指权|色交易,网友们这才明白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把这俩狗东西骂得狗血淋头。
但到底是谁做好事把茵彩的高管送下课了,没有人在网上传播。
“听说是千辉集团给茵彩施压了。”徐嘉闻倒是用自己的信息网在事后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咦?”林安笛相当诧异,“千辉集团?”
他们跟千辉集团没有业务来往,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她万万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是这种发展。
徐嘉闻也觉得不可思议。
从昨晚的情况来看,茵彩的丁志冬被春园的工作人员带走,大家都在猜测这是千辉集团和茵彩交好的象征,可现在看来,实际情况极可能与猜测相悖,昨晚的春园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才使得丁志冬顶着失去两名高管的压力开除了那对夫妻。
徐嘉闻想到了什么,看向林安笛。
林安笛与他对视片刻,后知后觉:“徐叔看我做什么?”
看她做什么?
徐嘉闻怀疑是不是林安笛在哪儿跟千辉集团的人取得了联系。
这个孩子还没走出校园,交际网相对单薄,但意外地会接触到一些在他没有预料过的资源。
比如唐家的二少爷。
所以,这一次是不是也是林安笛……
徐嘉闻看她懵懂的模样,咳了一声,觉得自己多想了。
千辉集团的圈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进去的。
也许是千辉集团的哪位高层道德感太高,不允许自家的合作伙伴里出现老鼠屎,所以才顺手把碍眼的老鼠屎挑出去了吧。
“我再让人打听打听,看到底怎么回事。”徐嘉闻最后只是这样道,然后把这件事暂且放下。
他还有其他事务等着他去忙。
他还要审理公司里那两位违规的模特,如果她们是自愿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们都将面临高额解约费,如果是被迫的,公司会助她们争取自己的权利,这都是一些麻烦事。
林安笛已经开始接触公司事务了,但也是刚开始,她没有插手后续事件,先回了家。
回家后,看见李鸣呈,本来已经被她摁下去的倾诉欲顿时又涌了上来。
她对着李鸣呈絮絮叨叨了一通。
“茵彩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开除两名高管,这种压力是非常大的,公司必定会因为失去两名高管而陷入混乱。”
“但茵彩还是这样做了,并且在网上公布了这件事,让茵彩一脚摔进了舆论的泥潭。”
“这样迅速的处理,茵彩一定遭受了比这更大的压力,不得已才才……”
“徐叔说,茵彩所遭受的压力似乎来自千辉集团,像千辉集团那样的庞然大物,的确有这个能力,但——千辉集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林安笛太疑惑了,以至于话匣子打开后收都收不住了,她问李鸣呈:“鸣呈,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李鸣呈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闻言“嗯”了一声。
好像是敷衍。
林安笛:“……”
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听众并不专心,根本没有参与进来的意思,林安笛微微瞪眼。
她不太满意地看着这个听众,干瞪了一会儿眼,带着几分小性儿地走过去,往对方腿上一坐。想了想,又把这个普通的坐姿改成面对面跨坐。
“你在听我说话吗?”她用两手贴着面前人的脸,微微用力,让他低着的头抬起来与自己对视。
“在听。”李鸣呈道。
“根本没有!”她嘟着嘴气呼呼。
李鸣呈看她这样,眼中隐隐有笑意凝聚,薄薄的一层。
他道:“真的。”
林安笛发问:“那你说说看,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李鸣呈偏了偏头,做了个略作思考的姿势,道:“说我们中午吃海鲜。”
林安笛:“……”
她眼睛瞪得更大了,作势要咬他。
李鸣呈也没躲,任她一口咬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等她咬够了,自己松开了,这才道:“等会儿我就要走了。”
这话一出,林安笛脑海中再也没有什么千辉集团、茵彩之类的了。
李鸣呈道:“这次很快就会回来。”
他本来就是请假回来的,为了不给剧组添加更多的麻烦,他必须尽快赶回去。不过他这次进组本来就是给以前合作过的导演帮忙,算是友情出演,戏份不多,很快就能杀青。
他想了想,道:“最迟后天吧,后天我就能回来。”
林安笛也不是小孩子了,虽然不舍得与男朋友分开,却也没说任性的话,只是问:“什么时候走?”
李鸣呈道:“助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言下之意,很快。
林安笛听出这一点,失神片刻。
过了一会儿,她恢复了精神。
确实也没必要伤神,他们很快就能又见面了不是吗?
不过——
林安笛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茵彩的COO的那番话,想起了“佰”的女客人看李鸣呈的眼神,突然不安。
李鸣呈去了剧组之后她就看不到他了,而剧组最不缺漂亮的女演员了……
她再一次……唔,动摇了。
她双眸湛湛地盯着李鸣呈。
李鸣呈对上她的视线,一时间没能理解她在想些什么:“怎么了?”
林安笛目光炯炯:“鸣呈——”
“嗯?”
“我能咬你一口吗?”她舔了舔牙尖。
“……”
又来?
李鸣呈真没明白自家的小女友在想些什么,在心里叹了口气,宠着了:“如果你实在想的……话。”
话还没说完,被一口咬住了脖子。
还磨了磨牙,在他脖颈上留下了个鲜红印章。
李鸣呈:“……”
他虽然不清楚自己脖子的“伤情”,但从感觉上也能察觉,这一口跟刚才咬在自己下巴上的那一下截然不同。
林安笛倒是很满意,看着它只觉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