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戚杏开口,周寅柔柔看她一眼,像是在宽慰她道:“总有机会的。”
戚杏听着这话也很像是在安慰她,毕竟女子哪里能上战场呢,除了战乱时候逼不得已,还未听说有哪个女将。她指甲轻轻嵌入掌心,不愿叫周寅的好心浪费,于是应道:“是。”
周寅并没罢休,看来完全不是在敷衍人,而是很认真地认为:“过去也没有女禁卫军的,可阿杏如今也做了女禁卫军的首领,焉知日后不会有女将军?”她一本正经,声声曼妙,不知为何话语中带着极大的信服力,让人不由自主就想相信她所言。
戚杏与之对视,恍惚一瞬后感到浑身充满干劲,干脆应道:“是!”她既然能开女禁卫军的头,为何不能开女将军的头?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女孩子们见她自己便将情绪化解,松了口气,皆用鼓励的目光瞧着她给她打气。
许清如将跑了的话题重新带回来:“下一个下一个!”
周寅歪歪头轻声问:”下一个是谁?”
许清如想了想道:“三皇子殿下,沈兰息。”
周寅眼睫轻扇,看上去没有任何羞涩之色,略作思索后认真开口:“三皇子殿下因痼疾之故常年跻身佛门,与佛有缘。他看起来不大爱说话,但很疼爱兰亭,应当是个面冷心善之人。”
她顿了顿继续道:“他还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每次我生辰时他都会送些佛经来,我很喜欢。”
难得能从她口中听到一句喜欢,众人却激动不起来。因她说的显然是喜欢佛经,而不是喜欢沈兰息。
不过关于沈兰息对周寅有意之事也不是她们凭空想象,他虽然在行动上表现得并不明显,但有周寅在的地方,他的目光像黏死在她身上一样,堪称一个目不转睛。
“三皇子殿下虽然瞧起来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实际上是个很乐于助人的人。但凡我在经文上有不通之处去寻他,他总会很乐意为人答疑解惑。”周寅含笑道,语气中不减对他的崇拜,看样子将他当成了一位得道高僧。
众人听得头大如斗,怪可怜沈兰息的,可见追求人时找一个如何的话题也是门学问。如沈兰息这样的就是反面例子中的反例,他实在不该为了与心上人多说两句便与人谈经论道。如今可好,女郎还没开窍倒是将他当成了寺庙里的和尚,便是日后开窍了谁也不会对一直崇敬的大师动心啊。
知道了沈兰息的动心,再联想过去,女孩子们发现这位三殿下动心动得也很早,可以追溯到菩提寺行像之时。她们还记得当时瞧见阿寅坐在花车之上办观音,当时事后也问过她是怎么回事,她说过是帮三殿下个忙,寺中僧弥突然患病。
实际想来僧弥患病或许是真,三殿下以权谋私大约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