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一句话还说他家的后山有一坡的红枣树,下一句就道歉说他过敏要马上进医院,晕了半小时之后就出诊断说他对大红枣过敏,看都不能看。”
生日那天迟早破天荒的和邝野聊了很久,直到他突然大红枣过敏进医院。
“哈,有人过敏源这么奇特?看时机呐。”席卷笑笑,那位江湖郎中估摸着“过敏进医院”这段时间在紧急退那一坡大红枣,或者改种其他的。
“他人挺奇怪的,我现在送大红枣去宠物医院都要绕着他家医院走。”迟早说,“现在和他见了面我会觉得很尴尬,估计他家的猫也一样,一看到大红枣就尴尬的躲,偏偏他把着人家的脑袋让盯着大红枣看,还造谣它们俩的绯闻。”
本就不希望惹上什么麻烦,但偏偏带猫去看病就惹上那个躲避回去继承家常而随便开动物医院的江湖郎中。
迟早有些无奈:“回去还得带大红枣去看医生,它又不吃东西,都要被气死了,再走晚点又只有那一家宠物医院开着门。”
“躲不过又不喜欢就揍一顿呗。”席卷笑笑,“你不好出面,我去揍。”
迟早有些纠结:“我不想惹事。”
“呀,早早,你脾气太好了,咱不惹事不怕事。”席卷摸摸那颗即将要躲到衣领里的头,随后说:“我顺便要去陆少公司帮跑腿取东西,载你一程。”
席卷把迟早送到家,顺便取了陆盛景的文件。
回家,陆卷卷蔫巴在桌子腿下休息。
而,“盛景?”席卷回身关上门,没看到陆盛景。
很快,浴室里传来陆盛景的回应:“老婆,我在洗澡。”
“洗澡?”席卷看了眼跑步机,看样子已经被陆大少投入使用,“陆大少开始身材管理了?也会焦虑了?”
他的冰块和浴缸在浴室,进房间应该不会影响他的黄金沐浴时间,席卷把他的文件袋放到书房。
书桌上的一匝文件只被翻阅拿开了两份。
“啧,”席卷用手指在合上几天的笔记本上轻抹了下,一指腹轻薄的灰尘,由心的叹道:“陆少带薪退休。”
转而进到卧室,席卷抬手敲敲浴室门,提醒:“我在卧室哦,你出来的时候记得穿衣服。”
陆盛景的声音即从席卷背后方向传来:“卷卷,我在这儿。”
“啊,”席卷循声回过头看向双人小沙发,海獭窝在沙发角落,两只手把着一瓶喷雾朝肚皮上喷。
席卷略微一怔:“你受伤了?”
“并没有,”陆盛景微撩眼皮,“我是在干洗。”
席卷心里抓狂碎碎念:“你特么以为你是块儿抹布呢。”
看得出席卷第一次见这种场面,陆盛景安抚道:“你不必感到震惊,作为……”
“没震惊。”开口打断他,席卷平静的往后靠墙,欣赏着陆大少别样的洗澡方式,“作为年轻的豪门协议太太,我有义务在任何大场面之前保持最平静自然的状态。”
“简而言,”席卷嘴角微微一笑,“平静欣赏你的各种骚操作。”
“嘶,”被抢了话的陆大少有些许不悦,“人类总是把超出自己认知的东西视为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