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走得挺快,半分钟就没影了。陆盛景用食指和拇指掐起她送的东西举至眼前——一小包五毛钱一包的垃圾食品。
十块钱的垃圾食品,量多。
“老婆,一次别吃太多。”陆盛景给她发过去提醒:“电视剧里丈夫不满太太要对对她动手抢她养老金的时候,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毒素需要慢慢侵入人体,不然我很容易被怀疑。”
陆盛景回到公司,接到席卷的一个“嗷”字,嘴巴里放满垃圾食品的含糊微嗔的“嗷”。
两三分钟姑娘把嘴巴清干净之后,愤怒的回:“陆盛景,别打老娘养老金的主意!我知道你不知道密码!”
“……”陆盛景随即收到一份十块五毛的红包。
他秒退,自顾自的,“我还管不住你么?”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套陆盛景比她懂。
下午,陆盛景在车上给席卷打电话,副座上盛放一束绚丽的彩虹玫瑰。狂艳的色彩,会让她心情好一点儿。
席卷接电话没精打采的,“盛景?”
“嗯?”这语气不像她刚刚做过头发的语气,陆盛景有些意外,“不高兴了?”
“不高兴。”席卷抬手把冲天的刘海揪下来抹抹,手一松,头发又尴尬的翘上去。平整乖巧的小蘑菇盖现在炸开碎花,席卷烦躁的把它揪下来,“我趴桌子上睡了几分钟,头发压扁了,就洗洗吹干,然后炸开了。”
陆盛景:“……”
“盛景,你能给我买个装我的垃圾桶过来吗?”席卷又气又恼,“我没有脸可以丢了,出不了这个门。”
“……”
“顺便把车上的工作餐给我带过来,我想吃饭了,十块钱不管饱。”席卷整个有些蔫,“今晚我值班,床让你了。”
“嗯,到时候再联系。”陆盛景下车去员工食堂,让他们做一份热的打包带过去。
临下车,陆盛景看了眼车上的玫瑰,有一朵的边缘微微卷边,他把鲜花扔进空旷的垃圾桶,而后给花店打个电话让他们再准备一束新的——“明天我过来取。”
状态不太好看的花,配不上他的卷卷,他不会送出去。
“陆先生,我们店可以提前将花送到您手上,不用麻烦您再跑一遍。”店员说,店里的尊贵会员几乎选的都是送货上门,没有像陆盛景一样亲自跑一趟的,“我们的质量有保障。”
“自取。”陆盛景不想啰嗦,随即挂断电话。车后座有一个纸箱,纸箱最上层放着一个崭新的蓝色文件夹,下边就还藏着一箱有关花束的专业书籍,包括如果养护挑选,如何保持花束最好的状态等等。
席卷又戴上借来的帽子,把脑袋罩住,坐在副驾驶上埋头捧着盒饭吃。
这次帽子戴的不算低,刘海固执的聚齐一撮往上翘,陆盛景看着看着,忍不住伸手过去揪揪。
吃饭的嘴:“我剃光头算了。”
“嘶!”陆盛景悻悻收手,“我不玩。”
她安静吃饭。
席卷的心情像过山车似的变来变去。
等她吃完饭,陆盛景递给她一顶小帽子,“你的,把借的还回去。”
席卷情绪低落的看着他,“上班不能戴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