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让两人都陷入最尴尬的境地。
陆盛景匆匆在衣柜里翻找浴巾,找到浴巾又没手系上,他干脆把自己的脸蒙住。
背对席卷仰头借浴巾蒙脸,狍子背后的爱心又炸了。
席卷烧着脸转过头,“对不起,我其实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我胡说八道!”
“……”让席卷知道自己是因为怕陆卷卷才这样狼狈,陆盛景知道脸也丢尽了。
第一次他非要让席卷看爱心的种种也不断在他脑子里重演,陆盛景感到脸被刮了一层又一层。
爱心献殷勤和怕一只小奶狗,陆盛景无论在哪件事情上都抬不起头,他就趁席卷的愧疚心顺下去,“抱……抱歉卷卷,我不是故意不穿衣服的。”
“我……我夜班,我今晚上不回来!我看不到!我瞎!我!再见!”席卷直接从脸烧到脖子根,她抱着陆卷卷赶忙逃出那个让她喘不过气的房间。
夜班给了席卷和他缓和气氛的机会,席卷次日拎着早晨新鲜的水果站在门口时,脸又忽然烧起来。
她恨自己的这张嘴,看到就看到,说出来干什么?
贼欠。
自己站在门口把自己训了一顿,席卷低头看向手上用来讨好他的礼物。
家里的水果囤量还很足,水果是她特意跑水果超市买的。
她刚准备掏钥匙开门,幡然:“艹……忘记带了。”
席卷退到小区花坛,在最肥硕的那丛小草里揪了最肥美的一棵。
“啧!”刚得手,不远处就传来一声不怀好意的啧。
“艹。”席卷知道栽了。
她蹲在地上,偷摸把草放进上衣口袋里。
刚准备松手,“啧”的主人又开口:“放口袋里,但是那里正对监控摄像头哦,高清的摄像头哦。”
花坛高处地面,她一只脚无视旁边“爱护环境人人有责”的告示牌踩在花坛边缘,另一只脚把花坛下的草地踩出坑,像小混混似的偷拔一根草。
席卷脸红不起来,只是想骂人。
这个时候没上班的人不应该在睡觉么?
但她知道,这个人不能骂。
“哟,”她笑着起身,流畅的转头看向那人,寒暄道:“林哥,这么巧啊?”
席卷眉眼笑起弯弯,自然的抬手撩起脸上的短发绕至耳后,但这次刮了个空!
艹!
脸上的头发尖现在挨不到这儿!
席卷后知后觉自己的头发殉情了一半。
手指尴尬的屈着贴在耳前,他看到了。
席卷知道他看到了。
她依旧脸红不起来,老实交代:“我拔了根草回去哄心肝宝贝儿,对不起践踏了几次我们小区的文明守则。”
席卷老赖似的过去熟络关系,加了只手拎袋子,把新鲜大个的水果从购物袋里展示出来,“林哥,吃水果,刚买的。”
“几次?难怪草都冬眠了你还能找到唯一绿着的一撮,”林子安探头看了眼袋子,水果种类多,又个大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