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休养的时间就过得很愉快了。
川澄律暂时就在蝴蝶忍的蝶屋住下了,和她同样住在蝶屋里的还有我妻善逸,以及他的两个小伙伴。她一边等着日轮刀的到来,一边时不时和小朋友指导上两句。
川澄律的剑术在她老师面前或许还有所不成熟,但在我妻善逸这几个孩子面前却还是足够担得起指导这两个字的。
虽然她的年龄其实和我妻善逸几个人差不了几岁。
又一次轻轻松松地把三人打趴下,川澄律在转过头的时候,触碰到了躲在走廊上不让自己晒到一点阳光的祢豆子。女孩的模样温柔娴静,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除了束缚在她嘴上的竹筒以外,完全看不出有半点鬼的样子。
反正川澄律是一点也没觉得这个过分乖巧的女孩子是鬼,听善逸说对方在被迫变成了鬼之后,甚至抵抗住了本能的诱惑,没吃过人,也没喝过人血。
川澄律也是见过失去理智的鬼的,对祢豆子超越本能反应的控制力惊叹不已。也许因为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她对祢豆子的接受要比鬼杀队里的其他人快得很多。
祢豆子对人散发出来的情绪很敏感,所以对一直都很有善意的川澄律也不反感,偶尔甚至还能和她应上几句话。
当然她说的都是一些“嗯嗯唔唔”的语气词,只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和谐,一时间看上去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一旁训练场上腰酸背痛,差点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的灶门炭治郎收回视线,然后偷偷笑了笑。他这一笑又牵动了自己酸疼的肌肉,“嘶”的一声,听起来就很疼。
偏偏少年这会儿看到妹妹难得和人主动交流,高兴得根本停不下来嘴里的笑,所以只能笑一会儿疼一会儿,又嘶又哈,像个神经病。
我妻善逸看着朋友颤抖的身体,还以为是他们训练任务太重了,把人累成了这个样子,连忙凑上去关心地问道,“炭治郎,你没事吧?真的很疼吗?”
“没事没事。”灶门炭治郎立刻回给了他一个大笑脸,“我只是看到祢豆子这样,实在是太高兴了。”
善逸把视线投向了走廊上面的两个少女,他认识炭治郎和祢豆子其实也才没过多久的时间,但也是第一次看到神色如此放松的女孩,不由得一愣。
少年的脸立刻烧了起来,烫得他整个人坐都坐不住了,“是、是啊,祢豆子今天确实挺不一样啊哈哈、哈哈哈哈……”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闷闷地补充说道,“不过川澄小姐人确实挺好的。我在她们家乡那边的时候,也是她一直在照顾我和爷爷。”
“可惜了……”金发少年又想到了上次自己跟踪川澄律见到的陌生男人,那两个人的气氛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朋友之间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