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游盯了陆时年许久,最终在这场对弈中败下阵来,自暴自弃闭上眼睛:“老子没力气。”
陆时年展颜:“没关系,我服务到家。”
简游任由他慢条斯理换下自己原本的睡衣,再慢条斯理套上白色衬衫,一动不动,宛如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直到发现纽扣被扣得乱七八糟。
“你他妈脑残?”强迫症让他看一眼都不能忍受。
陆时年接住他软绵绵冲自己挠过来的手:“板正已经不符合现代审美了,凌乱随意一点才比较好看。”
他体贴地帮他拉上一边领口,将半截精致嶙峋的锁骨遮起来,用纯粹欣赏的目光居高临下打量:“看,多漂亮。”
简游被他这么盯着,不知为何,热潮猝然凶猛阵阵袭来,撞得他抑制不住一声闷哼。
眼角的绯色快速晕染,衬衣遮挡不住的地方也无力例外沾上粉色。
一朵猝然绽放的野玫瑰。
这样的形容用在男生身上并不适合,但如果这个人是简游,那么的确是找不到比这更适合的形容词了。
“漂亮个几把!”
简游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你的狗屁好奇心满足了,可以给老子抱了吧?!”
就是挺可惜,配上他湿漉漉的眼睛,威慑力降低百分之两百。
快瞧,有只小白兔在冲人发火。
“可以了。”
陆时年摸摸他耳朵,笑眯眯作出拥抱的姿势,只是在抱住之前,他临时又有了一个新想法。
陆时年:“游游。”
简游:“你个狗人又有什么屁事!!!”
陆时年真诚道:“可以拍张照留念吗?”
简游:“......”
简游耐心尽失,用尽全力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拉不下来,就愤怒地把自己贴上去。
“我拍你祖宗!!”
没见过这么凶还这么粘人的兔子。
陆时年拥住他,被逗得乐不可支。
简游有时候觉得陆时年就跟支止痛药似的,根治不了他的毛病,好歹能够缓解疼痛狗帮他最难熬的时期。
美中不足就是这支止痛药长了张破嘴会说话,就他妈烦!
哦,不止。
他还长了脑子,还会动手动脚。
当简游发现陆时年抱着他舒舒服服躺下时,简游只有一个想法——想一记飞毛金刚腿给他踹下去,最好附赠踹断小唧唧。
简游:“你上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