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崽,今天没课,出去玩儿吗?”
“不去!”
“游崽,天好热,吃雪糕吗?”
“不吃!”
“游崽,玩儿游戏吗?”
“不玩儿,你别跟老子说话!”
陆时年刚一坐下,简游就立刻从沙发弹起来作势要奔回卧室,被陆时年眼疾手快勾住腰楼回去,简游被他绊了一下,好死不死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
“啊啊啊撒手你tā • mā • de陆时年!!别跟抱小姑娘一样抱着老子啊!!!”
陆时年收紧手臂制住他的张牙舞爪,咧嘴笑着:“冷静一点游崽,又不是没抱过,你现在难为情的样子才更像个小姑娘。”
简游:“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难为情了?!”
陆时年:“两只,我视力,都看见你脸红了。”
靠!
简游迅速用手背遮住脸。
陆时年好整以暇:“耳朵也红了。”
简游下意识又想去遮耳朵。
陆时年继续:“还有脖子,锁骨,哎你看,你连手指节都红了。”
简游:“......”
“不知道你在放什么屁!”简游将死鸭子嘴硬进行到底:“热死了撒手!别拦着我去换衣服!”
陆时年:“一个上午的时间你已经借口换了三次衣服了,我们游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打扮了?”
简游撇过脸:“关你屁事。”
陆时年:“怎么不关我的事,一上午都在躲着我,脾气又差态度又不好,我要是再不哄哄,你是不是昨天刚搬进来,今天就要搬出去了?”
柚柚在猫砂盆里刨得唰唰响,埋好宝贝了才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过来跳上沙发,歪着脑袋好奇看他们。
简游嘴硬:“我没有!”
陆时年眯了眯眼睛:“真没有?”
简游态度极其不自然,真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他藏着事:“说没有就没有,你怎么这么烦,没事干就滚去铲屎。”
陆时年盯了好好一会儿,若有所思:“游崽,你是不是......”
他停顿这两秒,简游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陆时年拖长了声音:“昨晚......”
“没有!”简游慌忙打断他,心虚更甚,态度更凶:“不是!昨晚的事我一点也不记得!你他吗别在这里瞎猜!”
陆时年乐了:“我没说你记得啊,我就是想说你昨晚是不是喝了太多头晕不舒服,所以今天心情才这么不好。”
简游一噎,脸都青了。
陆时年握着他的腰,半眯着眼睛:“所以游崽,你不会真的都记得吧?”
“老子不记得!说了不记得就是不记得,老子真是烦死你了!赶紧撒手滚蛋!别拦着老子换衣服!”
兔子急眼了,挣扎个不停,陆时年顺势松了手,简游如获大赦从他腿上跳下来,一溜烟跑进房间嘭地甩上门。
隔绝了身后那道目光,简游就像是泄了气的河豚,从膨胀到干瘪不过眨眼的功夫,连走到床边把自己扔上去的力气都没了,背靠着门滑下蹲在地上。
一手捂着眼睛,露出的皮肤像刚煮熟的水煮虾,让人怀疑下一秒是不是他就要七窍冒热气了。
比喝醉了更恐怖的事情是喝醉了还要撒酒疯,比喝醉了撒酒疯更恐怖的事情是主动亲了室友,比喝醉主动亲了室友更恐怖的是,这些事tā • mā • de第二天醒过来居然全记得!
喝多了不应该断片吗?
难道是他昨天喝得不够多?
可要是不够多,他怎么能被哄着干出来那么shǎ • bī的事情???
他想到那时陆时年深到几乎沾染了郁色的眼神,还有最后竭力克制下印在他嘴角的轻吻。
如果说他的亲吻能归结于酒后脑子不清醒,那么陆时年的呢?
操。
简游将几乎熟透的一张脸用力埋进掌心。
这个shǎ • bī,怎么......
客厅里,陆时年将目光收回,落在时逾给他发的一则消息上。
时逾大人:亲爱的大表哥,你情况怎么样啦?
十年:?
时逾大人:表白了吗?
十年:跟你有什么关系?
时逾大人:好兄弟就是要一起受伤!你害犹落不理我了,我也要等着看你告白失败!
陆时年轻笑了一声:
十年:那大概是没希望了。
时逾大人:我靠,你告白成功了?!
十年:差不多。
时逾大人:?
实验结束了,接下来就是阐述实验报告,这一项不能临阵发挥,得多做联系准备,以免到时候分组上台被老师逼问得哑口无言。
陆时年极其组员以及外援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将可能被问及的问题和相对应的答案都陈列出来,讨论到后面,气氛逐渐闲散,话题逐渐偏离。
白小诗突发奇想,问陆时年:“对了组长,上次吃饭你说要跟心上人告白的,现在告白了吗?她答应了吗?”
唰啦一声,简游笔尖失手在草稿纸上划出长长一画。
陆时年视线扫过,笑了笑:“惭愧,还没。”
白小诗打趣:”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啊,憋这么久。”
陆时年:“喜欢啊,就是因为喜欢得要命,才越不敢表白,万一被拒绝了他不理我了,我怎么办?”
白小诗:“啊?”
陆时年:“而且他脾气不太好,可能还会揍我。”
吧嗒。
简游笔掉了,弯下腰去捡。
白小诗:“所以她是不喜欢你吗?”
陆时年摊手:“不知道,大概是有一点吧。”
白小诗:“大概?”
陆时年:“他同意我亲他了。”
白小诗哇塞一声,瞪大眼睛:“都同意你亲她了,那必定就是喜欢了呀——”
简游突然站起身:“我还有事,讨论完了我就先走了!”
干巴巴说完,也不给大家反应的时间,扭头就走,人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杜澜望了一眼:“什么事怎么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