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梅家宝藏……”梅寒星的话突然顿住了,然后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唐时,“难道说……是你?!你就是我雪姐的孩子?!”
雪姐?唐时眼眸眯了眯,目光冰冷的看着梅寒星,“你怎么在这里?”
“我带人在这一片执行任务,听见这边的喊叫声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听到有人喊‘梅家宝藏’的事。”梅寒星显得非常焦急,上前几步,道:“你、你告诉我,你的母亲是不是叫梅雪?是不是?”
唐时盯着梅寒星,半晌没有开口,就那么看着他,像是能看穿他的灵魂似的。
许久之后,唐时才道:“我的母亲是叫梅雪。”
梅寒星激动的跑过去,就差给唐时一个大大的拥抱,和激动的亲吻了,仰头看着高高坐在坐骑上的唐时,大声道:“唐时,小时,我、我是舅舅,我是你舅舅,你还记得我吗?”
唐时仍然冷冷的看着他,对梅寒星的激动无动于衷,两人的情绪形成非常大的反差。
“我的母亲是梅家独生女,我没有舅舅。”唐时说着,拍了拍身下的雪色獅鹫,雪色獅鹫了然的双翅一展,险些将靠得很近的梅寒星弹飞出去,还好他躲得快,不然真就要丢人了。
雪色獅鹫飞上空中,盘旋了一圈,“我还有任务,告辞。”
雪色獅鹫翅膀一扇,箭一般的冲了出去,谭宁看看地面上的人,又看看飞走的审判员大人,急忙跟上去。
梅寒星的表情慢慢冷下来,到最后,甚至变得扭曲起来。停留在远处的龙柱觉醒者团队成员,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总队长身上的气息非常危险,他们不想受到波及。
一直躲在暗处,远远看着这边情况的两拨人,见唐时离开之后,也悄悄退走,往聚集地的方向飞去。
这两拨人,一拨是金爵派出来,跟着唐时的,另一波,是炎绪派出来,跟着梅寒星的,在他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都悄悄离开了现场,回去稟报了。
四个人同路返回,却谁也不认识谁,进到内城之后,两人向着审判会过去,另外两人向着觉醒军总部过去。
进入审判会的两个人,直接乘电梯去了20楼,进入助理办公区,金爵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两人毫无阻拦的敲门进去。
金爵正在处理事情,整个20层的所有工作都堆积在他这里,唐时基本上是不管审判会里工作的,他只用在有任务的时候,外出执行任务就行了,其他一切工作,都有助理替他完成,所以说,每一个审判员身后,都有一个阵容强大的助理团队。
金爵看到他们进来,蹙眉道:“你们怎么回来了?唐时呢?”
“爵少爷,您想要的消息,我们已经探查到了。”
金爵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切的走过来,“快说。”
“家主要找的梅家后人,正是‘灵王’审判员——唐时。他的母亲就是梅家上任家主梅傅的独生女——梅雪,唐时身上流有家主一脉的梅家血统,家主要找的人,应该就是此人。”
听到这样的话,金爵心中想的是,果然是唐时。
他本来只是怀疑,不然梅寒星怎么会盯上唐时,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两次请唐时去喝茶,唐时都去了,据金爵的了解,唐时可不是这么有闲情逸致喜欢陪人喝茶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说不定已经知道梅寒星的身份了,何况,唐时还单独让他查了梅寒星的资料。加上有父亲的提醒,让他注意着梅寒星,他肯定知道真正的梅家后人在哪里,现在看来,应该是唐时,没错了。
金爵没有耽误时间,当即就联系了父亲,把这件事告诉他。
另一边,两位跟踪者回去向炎绪稟报情况,把梅寒星如何自编自演的一出,让唐时受到“侍魔者”攻击,他们准备去救援,从而相认的戏码,详细的汇报给了炎绪。
炎绪听完之后,觉得梅寒星非常愚蠢,以唐时对侍魔者的恨,不管你是真的侍魔者还是假的侍魔者,只要你穿了侍魔者的披风,戴了侍魔者的白面具,他都有杀你的理由。
炎绪猜测,唐时可能已经知道那三个侍魔者是假的了,不过那也无妨,他们一身侍魔者的打扮,即使是被误杀的,也只能顶着“侍魔者”的身份屈死,没人敢站出来为他们抱冤。
这个梅寒星,为了让唐时知道他的身份,真是煞费苦心啊。
炎绪派去的这两名跟踪者,和平时代就是正规军人,而且是侦查兵,派他们去跟踪一个人,绝对万无一失。
两个觉醒兵有点犹豫,最后还是开口了,“大领军,我们返回的途中,遇到了另外两名跟踪者,他们好像是跟踪唐先生的人。”
炎绪目露寒光,“查到是谁派出来的没有?”
“他们进了审判会,我们不能跟进去。”
炎绪的目光沉了沉,审判会里有人跟踪唐时,会是谁?出于什么目的?
炎绪想不出来,这件事只能等到唐时回来,亲自问问他审判会的事,才能决定。
之后的一路上,谭宁总会时不时的偷看唐时,唐时一路无话,神情严肃,有时候会看着某处出神,显然是在想事情。
观察了唐时两天,在一次停下来休息,吃东西的时候,谭宁终于忍不住问了,“大人,他们……是侍魔者吗?”
侍魔者在所有人的印象当中,都是非常强大,像那三名侍魔者,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就被唐时斩杀了,要么要三个侍魔者有问题,要么就是唐时实在太强了,已经强大到足以秒杀侍魔者的地步了。
唐时抬眼看向谭宁,谭宁有点紧张的咽了咽嗓子。
唐时安静的吃着东西,冷淡的开口,“不是。”
谭宁猛然瞪大了眼睛,“那大人不是杀了普通觉醒者?”
唐时再次看向他,“有哪个‘普通觉醒者’会扮成侍魔者的模样?”
“既然找死,就成全他们。”
谭宁低头,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食物,觉得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森林边缘的一个山脚下,到处都是高脚刺鳄,只有那一处高地上没有,下面围了密密麻麻的高脚刺鳄,都长着大嘴,等着高地上争斗的人能掉下来,它们已经很久没有尝到人的味道了几个黑发黑眼的男人,被几个有着褐色头发的男人揍趴在地上,黑发黑眼的男人们浑身是伤,身上的护甲变得破破烂烂,血迹斑斑,很多血迹已经干涸了,留下深黑色的印迹,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第一次受伤,而是多次累积之后,留下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