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
而杜悠予居然也会这样,这实在是太过贴心。
钟理大为感动,看着那打开的盒子,手脚都不太利索了,拿着只鞋,套了半天没套上。
「我帮你穿吧。」杜悠予一点也不避讳,蹲下来,一手便握住他的脚掌。
钟理结巴着,没来得及把脚抽回来,只能庆幸自己虽然流汗,脚却不会臭,不然杜悠予涵养再好,只怕也要被熏得晕过去。
新鞋子穿在脚上很舒服,也好看,钟理却有点不好意思了,只能挠挠头,嘿嘿笑:「谢谢你啊..」
杜悠予微微眯眼:「不客气。」
「这可是被杜悠予摸过的脚。」这样想着,钟理突然有点怕会被那群小女生砍下来。
钟理一开始对杜悠予多少是有些设防的。但这么一晚上下来,杜悠予如此宽容大方,他渐渐也就丢下戒备,安心地向杜悠予展示他的贫困、辛劳和粗俗。
「今天见了辆改装的车,两升的排气量,硬是把马力给它加到一千匹,好家伙..呃,还有水喝吗?」钟理讲了一堆车行做事的见闻,谈兴上来,便觉得口干舌燥。
「喝酒吧。」杜悠予笑着打开冰箱,「我有准备这些哟。」
里面是备好的罐装啤酒,这显然是钟理最喜欢的东西之一。兄弟们坐一起,啤酒加臭豆腐或者花生米,吃吃喝喝,海阔天空,这就是他人生最大的娱乐了。
杜悠予这里没有臭豆腐跟花生米,但还好有牛肉干。红酒配甜点是斯文人的吃法,美味是美味,终究不够尽兴不够豪气,再怎么也比不过一箱啤酒配点小菜。
「来来来,我们喝个痛快。」
喝到兴头起来,钟理也不拘束了,两人一来一往地划起酒拳。
杜悠予这种人居然也会划拳,技术还不算太差,真是令他意外。钟理更是觉得杜悠予这个人可雅可俗,相当对他的胃口。
两人也玩得颇热闹,杜悠予一直是笑微微,划拳都能划得一脸清爽,实在少见,钟理兴致勃勃的,划着划着,酒不知不觉喝光了。
没酒可喝,又有了醉意,脑袋发热,罚的就变成脱衣服,输了就脱一件,不拘上下。
「多少该跟个美女玩吧。」钟理输掉了上衣跟袜子,便嘟哝着。
杜悠予笑了:「怎么,在女孩子面前,你会脱得比较爽快吗?」
其实这种无聊把戏,恰恰是钟理他们那群大男人聚在一起常玩的,还玩得相当起劲。
倘若真跟女孩子在一起,反而不好意思这么来,觉得太下流了。一群男人反正也无所谓露多少,就算输到脱光了裸奔,也没什么吃亏的,图个痛快热闹就行。
两人有赢有输,彼此脱得旗鼓相当,杜悠予还穿着长裤,光了脚,姿态优雅地斜坐着,裸着上半身的样子倒也很好看。钟理输得多一点,长裤已经下去了,只有四角短裤硕果仅存,只好抱个抱枕在身前。
「哈,你又输了。」
杜悠予笑着往后一躺,仰在沙发上,钟理立刻憋红了脸。
「呃..」
「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嘿,这个,我有的你也有,没什么好看的。」
钟理红着脸,感觉有点奇怪,两人独处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有点不好意思,这种事情果然是要人多热闹才反而放得开。
「是没什么好看的。但是愿赌服输哦。」
「..」钟理还在跟羞耻心做斗争。
「难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杜悠予笑着,双手枕在脑后,「是..没长大?还是..」
钟理被他一激,立刻就把短裤剥了下来,而后满脸通红地僵了一会儿,心一横就把抱枕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