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集训。
他先单独叫来谢爻。
谢爻渴望地望着方均,鉴于前前前后辈的关系,他对方均保持着十足尊重,但那双眼睛里面仍毫不掩饰地写满了“想和您PKPKPKPK”。
方均当然看懂了谢爻眼睛里的意思:“谢爻,我问你个问题。”
“好。”
“如果你在赛场上碰见一个怎么都打不过的对手,他一直压制着你,你会怎么办?”
谢爻沉思着,说:“一直挑战,提高自己,直到打赢他。”
方均没说话,谢爻又想了想,说:“看看他有没有耍什么花招,技巧上我赢不了的话就提升技巧,战术上赢不了的话去钻研他的打法,破解战术。”
方均把年颐叫过来,问了同样的问题。
年颐理所当然地说:“跑啊,打不过当然要跑了。”
谢爻眉头蹙着:“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方均笑着说:“不,打不过就跑,这种想法很对。”
方均又叫来顾书白,让顾书白和谢爻开了一场PK,谢爻欣然应战,愉快地和顾书白打了一盘,被顾书白打败之后,谢爻兴奋地说:“再来一局。”
方均摇了摇头:“比赛场上只有一局的机会,你已经被淘汰了。”
谢爻眉头一蹙:“可这是训练。”
方均没理会他,让年颐上场。
年颐心不甘情不愿地和顾书白开了一场PK,开打前还在打感情牌:“小顾,对我温柔一点啊。”
顾书白残忍地拒绝了他。
这一局仍是顾书白拿下了比赛,年颐一直和顾书白拉打,充分贯彻了自己“打不过就跑”的信仰。谢爻旁观看来不是很喜欢年颐这种打法,但打到最后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一局,虽然他和年颐都以失败告终,但顾书白打年颐远比打他来得艰辛。
方均说:“打不过就跑没什么丢人的,比赛场上看的是胜负,你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打法太过耿直,说句残酷的话,这个世界上你打不过的人很多,你永远都有打不赢的对手。你们这个时代的巅峰,叶向舟是吧,他都没有全胜的记录。”
他转而对年颐说:“你和谢爻是两个很极端的风格,你很怕疼是吧?我看你的手。”
年颐一米九的大个子在方均面前乖巧地把手伸了出来,手心里全是伤痕,他平日里为了适应疼痛感会用一些小的针板刺激掌心,这些伤痕就是长时间训练留下来的,他藏得很好,方均观察得很仔细。
“你拿东西的手势出卖了你,”方均摸了摸年颐手心的小痂,说道:“既然怕疼,就勇敢一点,拼一把,早点结束比赛。要么就永远别让敌人打到你,要么就尽快干掉他。”
两人站在方均面前,像是两个挨训的小学生。
方均松开年颐的手,一手拍在年颐的大臂上,一手拍着谢爻的肩膀说:“这一个月的训练,你们俩结对,每天至少打3场PK赛,我希望看到谢爻主动的场均时间越来越长,而年颐主动的场均时间能越来越短。”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太乐意和对方PK,但方均说的话对他俩来说就是圣旨,两人同时点了点头,领命训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