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绕院跑五十圈!”
“是!关师父!”
清晨池虞被惊醒时以为自己还在乾北大营。
却见头顶的床幔是如此眼熟,分明是她的闺房。
不过床帏之间不再是她熟悉的熏香,而是血腥味夹杂着浓重的药味。
这两种味道强烈交织,让人生出恶心的感觉。
她才闻了一口就忍不住手捂住鼻子,掀开被褥自个下床去。
笃笃两声响,房门外传来大月的声音。
“小姐?”
池虞朝着门的方向喊了一声,“大月,快进来。”
门没有落锁,大月手端着洗漱的盆,三步并两步走到她跟前,“小姐,您没事吧?”
“我能有多大事呀,你瞧,好当当的呢!”池虞在她面前转了一个圈。
事后连她自己都要庆幸自己命大,那边境地之下还能全须全尾,毫发无伤。
池虞一圈转毕,站定在她面前问道:“……霍世子,他的伤好些了吗?”
“已经转危为安了,幸好白神医在此,及时施救。”大月忍不住想跟池虞多说两句,“况且世子身子骨好,第二日就已经下床可以走动了,只是提拿重物还要多些时日。”
“小姐,你就不用再担心世子了。”
“我就随便问问,也没有担心。”池虞摸了摸耳朵转过身在妆奁里的铜镜中打量着自己的脸。
“对了,我昨日一整日不在,可有人来找?”
大月转身把铜盆放在架子上,把昨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她听。
最重要的当属有人偷摸进她的屋中,图谋不轨。
虽说好在屋子里的人是霍惊弦,没有出什么大事,可是这件事传递出来的信息却不那么简单。
“有人要对付我?”池虞回头,不可置信。
大月点头。
”这事,世子说由小姐您来定夺,是否报官,是否让大人、老夫人知晓?”
听到这,池虞更惊诧,“府中的人还不知道此事?”
“咱们院子偏,那会也没有闹出很大的动静,应是没人注意到。”
池虞住的地方是她自己选的,偏僻安静还有个后门临着街,她出入也便捷,可没到现在却给宵小之徒行了个方便。
池虞低头,想了片刻。
“世子可有派人去查是何人所为?”
“世子说会派人去查,但是希望不大。”大月拧好湿帕侯在一旁,“小姐,我们是不是也要派人去查一查。”
“我们的人哪能干这事,世子既然有安排,我们就自己院中小心防备。”
“世子也是这样考虑的,所以他找来一个人,说是一个月给小姐训出合格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