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来画去。得空还叫花自芳跟她一起出去,也不知忙些什么。
晴雯便由着她去罢了。有几日,花惜自外头兴冲冲进来,正要回后院去找晴雯,却被袭人娘叫住。
花惜不知何事,只好跟着过去,袭人娘拉她进了里屋,将门关了,花惜见她这样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由问道:“妈,发生什么事了?”
袭人娘笑眯眯说道:“我有件事,要同你商议。”花惜问道:“何事?”袭人娘说道:“方才你不在家,外面有媒人来……”
花惜一听,还以为是给自己说亲的,立刻就皱眉说道:“来做什么?我不急的,若要说亲,还要先给哥哥说。”
袭人娘听了,就说道:“放心,不是给你说亲的。”花惜奇道:“难道是给哥哥说亲的?”袭人娘又摇头。
花惜还想不通,片刻才惊了,问道:“难道是给晴雯说亲的?”
袭人娘笑着说道:“可不正是么?前回子你领着她出门,竟给前街一个财主看上了,想要讨她呢。”
花惜心头震惊,问道:“财主?什么财主,多大年纪?……讨她,是做正室呢还是……”
袭人娘说道:“那财主前年死了大房,本没想再娶的,见了晴雯,就动了心,就要讨她过去做姨娘。”
花惜听了,把头摇的风车一样,说道:“姨娘?哼,既然是死了大房的人,想必也有年纪了,还要讨姨娘呢,不成不成。”
袭人娘就说道:“他家里头很是殷实,且那老爷本不想再娶了的,要纳了晴雯过去,或许过两年就扶正了也不一定。”
花惜嘟起嘴说道:“什么不一定?万一他要了晴雯过去,再过一阵,却又看上了别个……还说什么扶正呢,以晴雯那脾气,岂不是要被活活呕死的?不成不成,好端端地,做什么姨娘呢。”
袭人娘问道:“这可是百里挑一的呢,平常里有多少媒人去给那财主老爷说媒,他都不肯答应的……他肯看上了晴雯,却是晴雯的造化,我心想这是好事,——你要不要去问问她?”
花惜说道:“问什么问?她答应了,我还不答应呢,这样是火坑,不能跳,就算是找个小户人家的,两口子安安稳稳长相厮守一辈子才好,做什么要跟别的女人争抢……”
袭人娘叹道:“你这孩子口没遮拦的,以后……可未必会如这老爷一般有钱有势了。”
花惜哼道:“钱不用太多,够花就成,我也自会努力的,总不会叫晴雯喝西北风去……”
袭人娘就笑,说道:“你这丫头真是越发……”
娘儿两个正说着,却听得外面有人咳嗽一声,说道:“咳咳……妹妹,娘,有贵客来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jj又说我那啥操作,让我再发一次,可恨啊!幸亏我没在作者有话说里长篇大论,且又聪明地事先复制了正文,不然岂不凄惨?
嗯嗯,大家猜来者何人?
ps,还是木有想好继续写啥,好似木有稍微统一滴意见,内牛,望天……不过外国背景的我好似不太熟悉呀,故而不能了,嘤嘤,只能在本土搞(抱头)
防抽,复制:
于贾府这几天花惜并不轻松,除了同鸳鸯平儿几个私下小聚了聚,又同宝玉黛玉相处了一阵,其他也无非是按部就班地忙活,耳闻目睹众事,未免有些劳累。
贾母的事一完,花惜就同黛玉说起自己要回家,虽然说以她现在的身份,留在府内也无可厚非,但花惜总怕“节外生枝”之类,且又终归不是自己的家,因此就决意要出去。
因她身份“特殊”,贾府众人也各自心中算计,因此没怎样拦阻她,王夫人凤姐之类也不过是找她闲话了一番,又称赞了一顿,又过了一日,花惜便告别了宝黛,鸳鸯平儿,在众人相送之下出了贾府。
花自芳早得了消息,便早早派了马车等着,扶着花惜上了车,便赶回家里去。
一路回到家中,花惜下了车,才算松了口气,进了门,就先伸了个懒腰。晴雯跟袭人娘迎了,就问那府里的事,花惜草草地说了一遍,袭人娘叹道:“前回子进去求恩典的时候,看老太太还康健的很呢,没想到竟然这样快。”花惜心头一动,想到林如海对她说的那句话,反而劝她娘道:“妈你也别伤心,一来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二来她这一辈子,也算没白过,如今连二爷也成了亲了,她也算是去了最大的心事,这也算是喜丧了……”
袭人娘听到这里,就说道:“说的也是,宝二爷都成了亲了……说起来,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
花惜一怔,急忙说道:“我急什么,横竖不是还有哥哥在前头么?”花自芳正自外头进来,闻言说道:“什么是我在前头的?”晴雯见花自芳进来,就悄悄回屋去了,花惜看一眼,也未曾留意。
这边袭人娘就笑,说道:“我跟你妹子说起亲事来呢,她就拿你出来挡着。”花自芳听了这个,就也笑,说道:“说起来也是,妹子年纪不小了,前天还有人问妹妹许了人家了没有。”袭人娘听了,忙问道:“哦?是哪家问的?”
花惜不想听这些,就说道:“唉,先别忙着说我,哥哥没成亲呢,我急什么,难道叫外面以为我竟等不得了么?”
袭人娘点头说道:“这倒是的,得要你哥哥先说了再轮到你。”花惜放心,花自芳就笑而不言。
花惜入了里头,想到袭人娘跟花自芳说的那一番话,就有些心头毛毛地,晴雯正在里头绣东西,见她恹恹进来,就放下手上活计,问道:“这是怎么了,哪里吃了败仗了不成?”
花惜说道:“败仗不曾吃,就是心里头闷得慌。”晴雯急忙叫她坐了,又倒茶给她,说道:“先喝一口茶。”花惜端了喝了口,不知为何,甚是郁闷。
晴雯见她闷闷不乐的,看了一会,就说道:“刚刚我在的时候,还好好地,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花惜望着杯中茶色,忽然就问道:“你说,似我们这般的,若是嫁人,会嫁给什么样的呢?”晴雯没想到她不说则已,一说就说出这个来,便说道:“你是怎么了?忽然说起这个,发疯了么?”
花惜说道:“这是正经话,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可是关乎我们的终身大事,不能马虎,因此我才正经问你的。”
这个世界又没有离婚,也没有事先谈谈恋爱确定确定关系的说法,难道就凭着一两个媒人说上几句好话,双方连面都不见就嫁了?万一对方是个老头,粗汉,丑男……人品粗鄙,好吃懒做,不求上进,或者家暴啦等等危险状况男呢?这其中还没计算进一些不可靠风险因素……花惜心想:“倘若我说出来,非得把晴雯吓死不成。”
就只问道:“我不过是听他们说起来,所以才问的,你难道没想过?”
晴雯见她说着这样没羞的话,偏偏一脸正儿八经,也不知要如何应对,便脸红说道:“你想也不过是白想,这些事,不还得媒人上门,父母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