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病吧,我这才跟她见第二面呢,丫的就说我奇葩。
“乔仙予,我真的很讨厌你。”
我心头一凛,扭头去看她。
魏玲今天没涂腮红,脸色有些白,“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祁牺从十七岁开始玩女人,只玩419,不带人回家是规矩,圈里人都清楚。”
她朝我叉开食指和中指,比了个yeah的姿势,但我知道那不是耶,是“二”。
“跟她晚上呆过一起没被睡的人只有两个,一个燕思南,一个你。”
我垂下头,“燕思南是她未婚妻,我是她保姆。”
“呵,”魏玲冷哼一声,其中讽刺不言而喻,“那个绿|茶|婊?得了吧。你以为她有多干净?人家还不让碰。还未婚妻,真以为那是订婚么?切,也就祁牺拿她当宝了。”
我想,魏玲这大概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刚才还说很讨厌我,现在炮火就开向祁牺了,指不定在人后怎么说我……
“祁牺七岁出老宅被送到燕家,那会燕老爷子还是目羽组的头子,本来该他儿子继位的,可后来王座却给了那婊|子,这里面祁牺功劳少不了。燕思南比祁牺还大两岁,今年都三十了,运气好长了张娃娃脸,看不出来吧?祁牺出宅子到燕家前,燕思南总跟祁牻黏一起,那小贱人每天撵在祁牻后面哥哥哥哥叫个不停,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谁知道后来她跟祁牻还有没有联系,干了多少吃里扒外的事,祁牺落到现在这般田地只怕也差不了她。”
“少小姐,大少爷打电话催您回家了!”
这保镖嗓门忒大,隔着门喊都这么响。
魏玲嗓门更大,冲着门口大叫,“吼什么吼!听我的还是他的!”
那保镖大喊,“誓死为少小姐服务!”
魏玲走过去开门,对着一个光头说,“再出错扒你皮。”
我跟过去喊住魏玲,“魏玲,等一下。”
她已经脱了鞋套摔在门边,转过身来,大眼水灵灵的点着光,眼底带着淡淡的疑惑,静静等我说话。
我被她那灵气逼人的大眼睛看得愣了神,问,“她那样对你,你为什么?”
魏玲听我这话忽的笑了,她笑起来特好看,嘴角向上翘时下嘴唇会微微向外嘟,粉嫩粉嫩的。
最后她也没回答我的问题,只说,“对了,还有件事记得告诉祁牺。秘密消息,Lumikki芬兰的总Boss来了,目前内定的在A市最大的合作方是祁氏国际。她或许会对Lumikki感兴趣。”
说完,她在保镖的簇拥下扬长而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作者有话要说:☆29看见第六位收藏的大人了,抱住狂亲,鞠躬——
大人们我爱你们哟,mu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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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节第一次修文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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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有缘共前尘
☆、☆勇气
我打了祁牺的手机,不是空号,也没有人接。
一晚上都无人接听,我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明早八点十分回县城的高铁票,跟家里说好了明天到家,老妈特地炖了鸡汤要给我好好补补。
我怕一夜没睡明天没力气赶路只好逼着自己闭上眼睛数羊,数到最后也不知道数到哪去了,迷迷瞪瞪醒过来已经早上六点过了。
我爬起来又给祁牺打电话,还是无人接听,心里塌了一块,扶着墙到卫生间接热水洗脸。
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看着化妆镜里有些苍白的脸。
我轻轻抚摸脸颊,指尖滴下水珠往下滑,渗进袖子里弄得小臂湿哒哒我也没管,只呆呆看着镜子出神。
镜子里的脸下巴微尖,脸颊丰满,双颊因为红血丝一受热就会泛起粉红的色泽。
一双丹凤眼,不大,眼尾微微向上翘出一个很俏皮的弧度。
鼻子很小巧,嘴唇有点薄。
以前我爷爷常说薄唇之人多薄情,希望我能成为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也不知道我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兰兰曾经说过,我容貌尚可,尤其是一双凤眼。
虽然是单眼皮,可内眦到眼尾波浪形的弧度有一种特别的神秘美感,可惜我不爱打扮,不然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什么叫容貌尚可,我不知道;什么叫特别的神秘美感,我也不知道。
我现在只知道,有句古话叫做“女为悦己者容”。
哪怕她永远不会在乎我,我或许也不会再和她相见。
可能是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或许哪天我们又不期而遇?
我必须随时保持最好的状态,只为了一次没有预期的擦肩而过。
再或许,一切与他人无关,我只是想做点什么,连改变什么都算不上。
拧干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我回卧室从梳妆柜底翻出很久没用过的化妆包……
放下睫毛膏,我想了片刻,起身走到衣橱前,推开柜门,取出一条酒红色羊绒收腰裙,对着试衣镜脱下身上的灰毛衣和秋衣,套上羊绒裙。
一般人不能轻易穿红色,越是亮丽的色彩越不好驾驭,可只要你白,一切就不是问题。
谁说人懒没优点?
我皮肤特别白,就是因为懒,打死不出门,所以什么衣服都敢穿。
我以前偏爱素色,穿的也很朴素,颜色鲜的衣服很少,这条红裙子还是和小莉去逛街她给我选的,那会她还说:仙儿啊,你这么白净的人不穿艳点,那可就暴殄天物了啊。
我张开双手转了个圈,镜子里纤细的女子也转了个圈。
我很瘦,收腰裙把我的腰线很完美的勾勒出来,美胸怎么了,我有腰啊,我有腿啊。
嗯,我不穿艳点,的确是暴殄天物了。
我抬手看看表,快有七点了,打车去高铁站半个小时左右,下楼买了早饭可以在计程车上吃,提前二十分钟候车的话现在就可以出门了。
最后确认行李没有遗漏后,我从衣柜里挂着的密封袋里小心拿出那件不知名的董事长送的皮裘大衣,摸摸柔顺的貂毛,不禁叹道,真的很漂亮啊。
我披上大衣又在镜子里转了好几圈,真好看,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古人诚不欺我。
我想起燕思南,她穿旗袍,穿汉服,一娉一笑尽显风华,那种境界,大概我一辈子也达不到吧。
祁牺爱着燕思南,燕思南漂亮,多才,不论哪一点我都比不过她。
所以,没什么遗憾的。
在路上我啃了肯德基爷爷的早餐油条,喝了一杯豆浆,别说,KFC的豆浆口感以外的好,嗯,下次也给祁牺捎一杯吧。
哎,给祁牺……?
哦,我忘了,祁牺已经有两个多月不需要我给她做饭了。
只是我还是保持着每天准备两人份的餐点而已,多出来的冷了就热热当夜宵吃。
剩下的喂喂楼下的猫猫狗狗,有时候麻雀也来凑热闹,我就跑过去把吓唬它们,看着一群叽叽喳喳落荒而逃的小肥鸟,我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