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信息。
丹尼尔眼睛一眯,猛然冲进蝙蝠群。
蝙蝠们哗啦啦地振翅散开,在他进入中心之后,又很快聚拢来。
其他血族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过了好半晌,其中一个乐队成员才干笑道:“丹尼尔大人不愧是丹尼尔大人,任何事都喜欢亲力亲为,连战斗也不例外。”
另外一个乐队成员连忙点头道:“是啊。遗憾的是不能看到丹尼尔大人战斗的英姿了。”
“那我们准备好酒迎接大人凯旋而归吧。”提议的声音刚落,血族们的视线就诡异地停在吧台处。
那里,王小明正双手合什,闭着眼睛拼命地为巴尔祈祷着。
……
“我想,在开庆祝会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解决另一件事情?”乐队成员看着王小明的眼神明显不善。
老板首先看出不对劲,他很快从后面走上前,拿出一瓶珍藏的人血道:“好东西,用来庆祝最好了。”他一边说,一边在下面用脚狠狠地踢着王小明。
王小明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你如果累的话,就去后面等吧。”老板迅速给了他一个眼色。
在血族的世界里,人类注定是要吃亏的。
王小明用眼角看了眼慢慢靠近的血族客人,心里有数,二话不说地朝后走去。
“站住!”乐队成员大喝一声,一只露着獠牙的蝙蝠如滑翔机一样冲过去,绕着王小明的脑袋开始滑翔。“既然是为丹尼尔大人庆祝,那么我们需要的是更新鲜的血液。”
王小明身体一颤。
他看着老板,一字一顿道:“我们要鲜榨的。”
……
鲜榨?
王小明脑海里顿时浮现被榨汁机榨成汁水四溅的西瓜,榨汁机停下,他看到那个西瓜长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低声道,“丹尼尔说过不会动我的。”
“丹尼尔大人说不动你,并没有说不准我们动你啊。”乐队成员身先士卒,最先靠近吧台。
王小明退后半步,眼睛瞄向那只不断缩小的蝙蝠球。
虽然看到的依然是一只黑色翻滚的球,但是王小明却仿佛感受到巴尔脉搏的跳动。
他要出来了。
他快要出来了。
跳动的脉搏就是这样告诉他的。
王小明微微松了口气,转而诚恳地看着他们道:“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
乐队成员们笑了出来,跟着是客人们的起哄声。
“我和你持相反意见。”最先想和巴尔开战的乐队成员突然伸出手,朝王小明的方向抓去。
……
巨大的蝙蝠球爆了开来。
确切的说,是数百只蝙蝠被一股极为强大的气流横扫了出来。
老板蹲下的时候,顺手将王小明的头按了下去,所以他们两个在吧台的保护下并没有被气流和蝙蝠扫到。
站在吧台外面的血族客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哀叫声和闷哼声不绝于耳,与此同时响起的是纷纷落地声。
须臾。
老板和王小明偷偷地从吧台露出半个脑袋。
只见外面一片狼藉。
整个酒吧到处都是蝙蝠的尸体。
空气中还弥漫这一股极为浓郁的烧焦味。
这种味道任何人闻过一次就绝对不会想闻第二次,因为这股味道里还夹杂着尸臭和硫磺味,三种味道结合在一起足够让所有人的神经都……思绪复杂。
“巴尔?”王小明轻轻唤了一声。
巴尔转身,还是原先的样子,连西装都没有多一条褶皱,反观丹尼尔……绝对和刚进来时的风华绝代判若两人。
一半的头发焦了,一半的脸黑了,一半的衣服烧了,一半的剑碎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全是茫然,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大战中醒转过来。
“他没事吧?”一旦确定巴尔安然无恙,王小明的慈悲心肠又开始发挥作用。
巴尔低头睨着他,“不算死。”
王小明、老板:“……”
幽灵BOSS
作者:酥油饼
下棋(中)
血族客人陆陆续续地爬起来。
就好像春风吹拂大地,大地开始展露出勃勃生机,如果忽略空气中令人作恶的气味的话。
看着血族客人的脑袋一个个如雨后春笋般冒起,老板欣慰地点点头,拿出计算器计算起刚刚的损失来。反正他看腻味酒吧里的设施很久了,能够找到冤大头重新装修一下,是好事。
“丹尼尔……大人。”
乐队成员最先看清楚现状,颤抖地呼唤着。
这一声呼唤对丹尼尔来说,就好像晴天一声霹雳,把他瞬间从迷茫中惊醒过来,眼睛呆呆地看着四周,记忆的碎片一点一点得在脑海里拼凑起。
在蝙蝠群中狞笑的巴尔。
自己亲手养的蝙蝠不断死亡的情景。
……还有他的无能为力。
“丹尼尔大人?”这次的呼唤中还带着点不敢惊扰的小心翼翼。
记忆瞬间拼合完整。
丹尼尔猛然站起来,惊惧地看着巴尔。
那黑色的火焰绝对不是血族第六代所能做到的!不,应该说,这黑色的火焰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血族。
那强大到令他都颤抖的气势……他怎么可能是六代血族?!
丹尼尔抖着嘴唇道:“你究竟是谁?”
王小明边捂着鼻子边回答道:“爱德华·路易·迈卡维,是第六代的血族。曾经是一名流浪画家,受到埃德温的赏识,所以才会加入迈卡维氏族。”幸好事先背得熟,他将埃德温编出来的资料说的一字不差。
……
不可能,一个六代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但是他身上传来的气息和味道又的的确确是属于一个六代血族的。
丹尼尔思绪空间的紊乱。
巴尔才不管这么多。他现在一门心思扑在眼前这盘棋上。
他冲他招招手,“我们把棋下完。”
丹尼尔:“……”
巴尔很认真地研究着棋盘,“这里有很多陷阱吗?”
丹尼尔突然咬牙道:“你杀了我吧。”他伸出手,想摸自己的脸,但又很快放下。其实看到满目的千疮百孔,他就能想象自己身上的情形——绝对的不堪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