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陆教授说。
“行。”有免费的饭吃,方敬一口答应了,想了想,又问,“我能带个朋友过去吗?”
陆教授哈哈一笑:“女朋友?”
“不不不,就是朋友,男的朋友。”方敬心想,是男朋友不是女朋友。
“当然欢迎。”陆教授爽快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方敬艰难地转了个身,说:“陆教授让我们晚上去他家吃饭。”
岑九说:“你想去就去。”
方敬满头黑线:“我已经答应了。”
所以说这不是征求他的意见,只是通知他一声么?
岑九笑了一下,说:“好的。”
虽然他和陆教授总共没见过几面,但听方敬提起过很多次,陆教授对他恩重如山,他博物馆的工作还是走了陆教授的后门才进去的。
嗯,就是像义父对他一样重要的人物。
岑九在心里对陆教授盖了个戳。
要拜见师母,当然不能空着手去。
方敬在水泡泡里翻了翻,上次捞上来的金珍珠,方敬自己留了四颗,两颗最大成色最好的做成耳坠当做送给方妈妈的生日礼物,还留了两颗小点的,本来是想以后送给方小姑的,这个时候只好先拿来挪用了,反正他的水泡泡里有一箱子的宝石首饰,等到风声没那么紧了,挑一件出来加加工,送给方小姑也可以。
可惜这一对还没来得及加工,只能送裸珠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方敬带着岑九慢悠悠地坐车去陆教授家。
陆教授虽然是海大大名鼎鼎的文物鉴定专业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为人却十分俭朴,在海大执教几十年,依然住在海大后山的一幢老式的板房里,虽然这几年海大建了好几幢新楼,虽然他给给掌一次眼,随随便便都是四五位数的收入,完全可以换一套更好的住房。
方敬和岑九到的时候,正遇到老头儿拎着一桶纯净水往楼上走。
“陆教授。”方敬叫了一声,刚要接过老头儿手上的水桶,岑九已经抢先一步,将水桶拎在手里,还转了两个圈,跟好玩似的。
陆教授瞪大了眼,抬了抬眼镜,说:“小伙子不错,身强体壮力气大。”
方敬被噎了一下,心想可不是身强体壮么,随时随地都能保持来一发的状态,那可真不是常人做得到的。
“后备箱里还有两桶,你们顺便一起搬上去。”陆教授心安理得地指使身强体壮二人组做苦力。
于是,岑九一手拎了一桶水,胳膊下还夹了一只,跟在陆教授身后慢悠悠地爬上了四楼。
“小伙子真不错,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像你这样身体好的了。”陆教授一边拿钥匙开门。
门开了,露出一张年轻漂亮的脸孔。
“陆叔叔,来客人了?”
房子里除了陆师母,还多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子,个子高挑,长得十分明媚,穿着打扮也非常时尚。
陆教授只有一个儿子,正在某个资本主义国家攻读经济学,这个妹纸哪里来的?
“啊,这是我一个同事的女儿,刚从米国回来,你们年轻人多聊聊啊。”陆师母走了过来,一边解释一边冲着两人直笑。
方敬:“?!”
方敬顿时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相亲即视感扑面而来。
第43章郑家水师
方敬让到一边,陆师母看到后面扛着三桶水的岑九,吃了一惊,立刻退到一边,让岑九进来,边说:“老陆怎么又指使孩子帮他干活,这老头也真是的。
“没事,小九他力气大。”方敬让开,岑九拎着水进了屋,在陆教授的指引下,给客厅的饮水机换上水,又把两桶备用的纯净水放到指定的地方。
“小陈,谢谢你啊。”陆教授一脸和气的笑容,对岑九的观感更好了。
这个年轻人不错啊,虽然沉默寡言了点,但是小伙子长得精神,力气大,太对他老头子的味口了。
方敬摸出装一个丝绒盒递了过去:“一点小东西送给师母的。”
陆师母乐呵呵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愣住了:“哎,这也太贵重了。”说着往方敬手里塞,说,“这么漂亮的金珍珠,留着给你女朋友啊,师母都老了,用不上这种东西了。”
“漂亮的东西就要配漂亮的人,师母这么优雅大方的人,跟金珍珠比较配。”方敬嘴巴跟抹了蜜一样,哄得陆师母呵呵直笑。
陆教授是个无趣的老学究,娶的陆师母却是国内有名的小提琴家,时不时出国演出的,如今年纪大了,带了几个学生,享受为人师表的乐趣。
作为一个优雅又有情趣的艺术家,不得不说方敬这份礼物送得正合她心意。
“你这孩子真是,嘴巴这么甜,要是哄女孩子也能像哄师母这样积极就好了。”陆师母嗔道,“这位是你朋友吗?小伙子长得可真帅。”
“这是我朋友岑九。”方敬拿手肘捅了捅岑九,示意他叫人。
“陆师母。”岑九愣了一下,跟着方敬一起叫人。
师母捂着嘴巴笑,招呼两人坐下。
陆家的客厅不大,靠近阳台的边上摆了一张藤椅,还有一张根雕茶几,茶几上摆了一套紫砂茶具,茶具边上还摆放着一只未完工的瓶中船,一看就知道是陆教授的地盘。
方敬弯下腰凑过去看了两眼:“哟,老师什么时候迷上这个了?”
陆教授笑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小方还认得这个?这是你一个师兄自己设计后送给我的,挺有意思,就是费眼神。”
方敬问:“这是什么船?”
托了水泡泡的福,他现在只要看到船,就会下意识地心跳不已,已经形成条件反she。”
“熕船啊,明清海禁,明朝水师不堪一击,但却出了有名的郑家水师,郑成功率领的水军,结合福船和西洋夹板船的式样,制造了大熕船,郑经时代制作小熕船,成就了赫赫有名的郑家水师。”
方敬心里一动,道:“这就是郑家水师在一六六八年,驱逐了窜犯宝岛基隆的荷兰舰队的先锋熕船?”又说,“可惜了,那样一代海上霸主,最后败于内忧外患。”
方敬一直觉得如果郑家水军没有败,沿袭先代的海上霸主政策,说不定鸦片战争的历史可能会改写。